“谢淮楼,你在听我说话吗?”
他走神太久,缓慢转头看她,女人抱得像个糯米团,脸颊红扑扑的,看他的眼神有气又有怨。
“你刚说什么?”
宋春庭一听这腔调就知道刚才自己冲着空气念叨半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恰逢此时,屋外出现一个高挑的男人身影,隔着铁栏都能瞧见他不可一世的高傲嘴脸。
宋春庭看见了,谢淮楼也看见了。
她回头看谢淮楼,轻声解释。
“我昨天答应他,今天要带他去附近走走。”
男人低眼。
“你去吧。”
“你是不是不开心?”
她当时也是醉了酒,清醒时想起肠子都悔青了。
“没有。”
谢淮楼整理好刚弄好的遮雨棚,悠悠起身,低头看她,扯唇笑了下。
“同频的磁场,或许会让你更舒服一点。”
“你……”
他转身往屋里走,路过铁栏时回头看了眼,两个男人的视线隔着遍布锈迹的铁门紧密相撞。
苏明越露出胜利者的嘴脸,光看着就让人想用拳头好好伺候。
谢淮楼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后猛吸了口,吐着烟圈往屋里走。
再生气也犯不着对这种人动粗。
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fuck!”
男人刚进厨房,听见外头尖利的惨叫声,他听着耳熟,闻声赶到门前。
趾高气扬的西装男被人迎面砸了一箩筐臭鸡蛋,浑身散发着恶心的腥臭,一旁看戏的小女人震惊得合不拢嘴。
肇事者齐齐两手叉腰,下巴高昂,一副替天行道的正义模样。
“滚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你个不男不女的臭鸡蛋!Galgenstrick!Galgenstrick!”
苏明越被人劈头盖脸地驱赶,顾不上恶臭的身体,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宋春庭。
“小土包子怎么会这个词?”
女人挑眉,尽显得瑟。
“我教的。”
这词谢淮楼听着耳熟,似乎以前被这一大一小指着鼻子骂过。
这么看来,不是什么好话。
宋春庭作为东道主,又是齐齐现在的监护人,理所当然要替自家孩子道歉,并亲自送男人回客栈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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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楼撤的早,自然没见到她皱眉捂住鼻子,满屏遮不住的笑意,以及临走前,她冲齐齐偷偷竖起的大拇指。
她回家时,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