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灯光穿过窗帘,形成一道道奇形怪状的光环,在墙上缓缓滑过。
我看着那移动的光,渐渐闭上眼。
可是,腰上忽然一紧--庄昏晓转过身来,将我搂住,拉进怀中。
我一惊,正想反抗,他却轻声说道:“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
我停了下来,就让庄昏晓这么抱着。整个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一丝空隙。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持续地传来,传到我心里。一下一下,非常地有规律,我安静地聆听着。
房间恢复寂静。
突然--
“庄昏晓,你……说话不算话!”
“……怎么了?”
“你说过只睡觉的!”
“我们本来就在睡觉。”
“那你,你的手怎么可以乱放?!”
“它迷路了。”
“……”
只听一声闷哼,灯被打开,房间当下大亮。庄昏晓捂住自己的手臂,怒视着我:“祝莞尔,你居然刺我?!”
“是你自己先意图不轨的!我是自卫。”
庄昏晓看着我,眼睛一沉。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赶紧下了床,退到墙边,将手上的绣花针指着他,威胁道:“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
庄昏晓本想走过来抓我,但看见那根闪闪发亮,说不定还沾着自己血液的针,犹疑了下,停下脚步,皱眉道:“你居然把这东西藏在枕头里?”
我理直气壮:“许你准备套套,我就不能准备针吗?”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庄昏晓问道。
“就是你把我拖进家里强吻的那天晚上,”我拿着针,依旧不松手:“当时我就想,这个男人,这么冲动,绝对有兽性大发的一天,一定要提前准备。”
说完,我不顾他眼中隐隐的怒火,补充道:“事实证明,我十分地有先见。”
就这么,我们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
良久,他终于妥协:“我回去睡。”
咦,他认输了?我看着庄昏晓的背影,纳罕半天,最后终于得出结论,这小子,小时候绝对被针狠狠刺过,至于刺的部位,就留着自己浮想联翩了。
之后,不管庄昏晓怎么保证,我都不再同意和他睡觉。
本来嘛,人家引狼入室已经够傻了,我还让一条狼上床,那真是傻到家了。
被我拒绝多次之后,庄昏晓也就不再提起,大家相安无事,每天吃饭,斗嘴,打闹,还有--看电影。
当然,鉴于我们俩都是没有浪漫细胞的怪人,觉得在电影院里端坐着太累了,便决定在每个星期五晚上租来影碟。
这天的影片决定权属于庄昏晓,我看着他租来的两张影片,顿时吓得出一声冷汗:“咒怨?为什么是恐怖片?!”
“经典啊,别吵,快坐下看。”他开始播放影片。
“我……我不敢看,你自己欣赏吧。”
我说着便要往卧室里躲,却被他给抓住,按到沙发上:“上次你还不是逼着我看迪斯尼动画片,难道就不准我礼尚往来?快坐下!”
他将我紧紧抱住,使我动弹不得,只能安静地接受凌迟。
看了一会,气氛越来越阴森,我不得不将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