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商目光飘忽,心虚的要命。
她能说没想好吗?
怎么才算哄?
以前主动亲一口他就算,能让他高兴的找不到北好几天。
现在这种方式过于冒昧,明显不合适他们两人目前的身份关系。
想了大半天,直到盛拓耐心快告罄时,她吞吞吐吐,试探性询问:“请你……吃饭?”
盛拓指腹漫不经心轻敲手背的动作一顿,唇角蛊惑勾人的笑僵硬。
他这辈子是没吃过饭吗?缺她请一顿?
可能看出他神色不太好看,苏宁商急中生智,赶忙找补一句,“我亲手给你做,保证味道很棒。”
“我这些年在国外手艺精进不少,师姐说以我的厨艺开一家餐厅,能赚得盆满钵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爸爸腿脚不便,自她懂事起,就主动承担起家里做饭的任务,可家里穷,加上年纪小也做不出味道极好的美食,基本是清汤寡水,勉强能入口。
即便吃食简单,味道也很一般,她爸爸还经常夸奖她,说她小小年纪很厉害,做的菜特别好吃,是他在世界上吃过最美味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夸的过于自信,当时住在古亭居,她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愣是一手包揽家务的同时,还主动给盛拓做饭。
可想而知,手艺一般,可能是自小吃山珍海味长大的盛大少吃过最难吃的一顿。
即便如此,盛拓还是喜形于色许久,一声不吭吃的一干二净,事后还拍照发朋友圈,到处炫耀她给他做饭。
渐渐的她课余时间被补习课程堆满,家里也不缺厨师,就很少有机会下厨,做菜手艺越来越差,甚至会烧糊。
直到出国后,她实在受不了顿顿白人饭,偶尔学业压力大,想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就拾起那点子不太行的厨艺。
五年时间,足够让她把菜烧的美味。
这一回,盛拓面色总算转晴些许,可仍然不是很明朗。
他还以为她会亲他一口。
不过老婆亲手做的美食,勉强算吧。
上回她去爷爷奶奶那做了一桌子菜,当时他抹不开面一口没碰,拉着她出门吃馄饨。
结果半夜回家去厨房搜寻,别说残羹剩饭了,连厨余垃圾都被佣人收拾的一干二净,渣子都不剩一星半点。
他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语调起伏很小,“你是在邀请我去你家吃饭吗?我可能没时间。”
苏宁商善解人意,主打一个能屈能伸,“没事,我也可以去古亭居给你做,提供上门服务。”
她其实也有私心,去古亭居可以看望金子。
算算时间,好几天没见了,有点想念。
上回分别时,还说给它带新玩具,东西都买好了,没机会给。
现在离异了,作为妈妈连探视权都没有,听着蛮可怜的。
盛拓仿佛猜出她心里的如意算盘,眯着凤眸看向窗外,故意不去瞅她。
金子太妨碍他们的二人世界。
有它在身边,她眼里哪会有他的存在。
前夫没有儿子香,万恶的社会。
他思忖片刻,金尊玉贵似的开口:“家里厨房被张妈失手炸了,正在装修,不方便,我最近吃的都是外卖。”
张妈:污蔑,纯纯污蔑。
饶是再蠢苏宁商都听出他不想让她踏足古亭居,神色略微失落,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努力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