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邵晟放在膝上的手紧握,关节处都因为太过用力变成了月白色:“哼,那就解了封,随他们去!”
韩邵晟的语气里的情感已经明显转为了愤懑,韩邵文不解,但这秀儿与何青确实是认识的不说,可能这两人有所联系,导致了韩邵晟的不快。看来何青陪伴圣上至久,却没有学会最浅显的读心。
乞丐村解封的当天晚上随着何青的号召乞丐村里办了场酒宴。说是酒宴,有个鸡鸭撑着场面的米酒也算是不错了。
旒彮是个喝了酒就会醉得家伙,何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晕晕乎乎坐地上相互靠着,身边的人走来走去全当没看见的,胡天胡地乱聊一通,最后由旒彮引起讲到何青的“男人”上。
旒彮酒气十足,讲话打舌头:“你,你说,你跟咱们皇帝搞到什么地步了?上……上了没有?”
何青吐出一股酒气,很有怨气的一个字:“屁!”又一只手在那里划来划去不知划出什么来,很气愤:“要不是这场瘟疫,他早就娶那个什么公主去了!哪,哪会想到我……”两手护着小心肝,那叫一个可怜劲。
旒彮指指天上的月亮:“看来,他是急着娶老婆生孩子啊,不……不,恶……”打了个酒咯,作出个结论:“不能要!”
何青道:“可不是嘛!这瘟疫里头,就……就,”何青伸出个食指给旒彮看,极度的委屈,“就看过我一回!还是在我睡着的时候!”
旒彮晕晕乎乎的逻辑思维一想:“不对啊!你睡着怎么知道他来看你?”
何青嘿嘿笑得像个醉了酒问“小姐晚上有空啊?”的流氓:“不知道了吧?”何青贴上去,粘腻道:“豆腐……”
旒彮醉气熏天也靠过去:“豆腐?”
何青搂过旒彮,在他脸上用上吃奶的劲大大地亲了口,嘿嘿嘿笑得很神经:“你懂的!”
旒彮一样嘿嘿嘿笑得很神经,明知故问般地:“我不懂……嘿嘿嘿……”
何青摇摇头,手一抖像是青楼里头拿手绢招客的姑娘:“不,你懂的~”
旒彮认真地板了下脸,还是嘿嘿嘿地像调戏姑娘的客官:“就是不懂……”
何青再嘿嘿嘿地笑,拍拍旒彮肩膀,指指前面,暧昧道:“你,你男人来了~”
旒彮眯着眼睛往前看去,就瞅到一双官鞋,再仰头往上看过去,是个人的衣服,旒彮坐在下面,很费力地拉着对方的衣服挣扎着站起来,两只脚软得在下面跳秧歌,虚着眼睛对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看出个人像。
旒彮整个人都攀在对方身上支撑着不掉下去,一手环过柳誉龙的腰,很气派地对还坐在地上冲旒彮傻笑的何青道:“看看,我,我男人!哈哈!”
何青喝彩般地在下面看戏一样地鼓掌:“好!好!”
旒彮高兴,色迷迷地摸了把柳誉龙的脸,赞叹:“不错,不错!爷喜欢~”嘟了个嘴过去,一噘一噘的,“来,亲个~亲个~”
看旒彮如此主动,何青在下面的喝彩声更大了!这自然引来周围不少过来的看客,看旒彮搂着柳誉龙索吻的模样,都一个个跟着何青一起在那里喝彩,有些手都拍过头顶去了。
边上有了鼓励,旒彮更卖力地嘟他的嘴,就差点把柳誉龙的脑袋给掰下去了。
柳誉龙一直站在原地,任由旒彮搂着他朝他嘟着嘴。而现在周围的响声越来越大,柳誉龙也不能放任旒彮这样不管。
柳誉龙拿开旒彮半醉不醒搂着他的手:“你醉了。”
旒彮指着他点啊点阿点,嫖客对处女:“阿哈~害羞~”
柳誉龙搂过旒彮的腰想带他走,旒彮对周围人笑着指着柳誉龙搂着他腰的手:“看看~多主动阿~爷喜欢~”说着,同样回搂过柳誉龙,继续嘟他的嘴。
柳誉龙看了眼周围的人,还有地上坐着看戏的何青,最后盯到了面前闭了个眼嘟着嘴满身酒气的旒彮身上。旒彮嘴唇给嘟着一噘一噘,脚一跳一跳的,要不是他贴着柳誉龙凭他那两下子早坐地上去了。
柳誉龙道:“你别后悔。”
旒彮不断催促:“快快!爷等不及,爷……嗯……”
看到面前的两人嘴巴凑到一起亲吻了起来,何青拍手的呼声越发地高了起来,大概是喝酒上身的缘故,何青喊的力气很大,身上却失了力一样,一颗心往下沉。
旒彮给柳誉龙带走了。
何青坐在原地无所事事,很快,一顿酒肉过后,见何青没动作,阿成便招呼人收拾残局。
“阿青,你人怎么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去透气了,怎么,要不要跟我去外头走走?”阿成边说着边过来。
“滚你娘的,搞得我吃牢饭刚放出去一样。”说着,何青就往阿成正要坐下来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我的奶奶!这不是一个道理么。”阿成是个粗人,有话直说,而且他跟何青的关系绕着弯子反而要被打,“我说实话,你跟那皇帝我是看出来的,村里有脑子的都看出来了,但没说。那个旒彮和柳誉龙的事我算个外人,也不好说,但做你兄弟的提早还是告诉你一句,这种事情,早收手的好。”
何青眼睛圆溜溜地看着阿成,有些不可置信。
“你这叫什么在局里的被迷住了,我是在外头的,比你清楚。你一天到晚把自己烦得透,别瞎整了。要你是为了那个官位,我也不说你,但你何青哪是为了个官位就当哈巴狗的。叫我说,你还是安安待待讨个饭,别去惹那些事情。以前的事儿,就当是做了个梦,睡一觉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