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甄容心里不是滋味,这个月十五,太子留宿在她的扶摇殿时,她忍不住给他甩了脸。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庄嬷嬷那个急哦,真的恨不得往太子妃脑子里灌输一套思想,不要动不动就和太子闹!
其实谢甄容自己也已经急了。
上次太子拂袖而去,她躲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痛定思痛后,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要同太子温柔小意一番!
结果太子才来扶摇殿接她,谢甄容便开口抱怨。
“皇祖母也真是的,怎的能让誉王叔进京呢?藩王进京总归不太好,还有誉王的封地,也太近了些。”
宴时叙一张脸,瞬间就黑了。
庄嬷嬷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真的差点给她跪了。
太子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执着的担忧着那些有的没的。
总之,就是把晏时叙的太子之位,看的太重了些。
一有风吹草动,便如同惊弓之鸟,思来想去睡不着的那种。
这种事情,晏时叙心中自有定论。
太子妃爱说,还每次不带脑子的说出一些话,宴时叙不好指责她,便保持沉默。
谢甄容见他这样,心中又气了。
太子总是动不动就给她甩脸色!
她有说错什么吗?
居安思危懂不懂!而且她的担忧一点都没错!
誉王有事没事就跑到太后跟前献殷勤。
别的藩王一年或几年才能回京一次,他倒好,一年回几次!
一个藩王,封地又在熙州这么近的地方,造起反来,没两天就能打到皇宫了。
这还不着急,要等到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再着急是吗?!
因这个插曲,在去慈宁宫的一路上,两人一句话未说。
等到了后,太子夫妻自然又是同誉王夫妻一番见礼。
誉王是个极其健谈之人,有他在,完全不可能冷场。
他作为长辈,对着晚辈自然是问候考教了一番。
晏时叙全程脸上带笑,一脸认真听着长辈的教诲。
谢甄容的脸上原本还能带上几分牵强的笑,最后,脸都给板起来了。
真的当自己是哪根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