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惋惜地啊了一声,“今天是昔昔生日,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你看大家都喝了,你这样不合群呀。”
合群?沈鸯忍不住笑了,“你说得对,但我不想喝。”
楚涵五官有些扭曲,陈瑶音声音温温柔柔:“你别为难沈鸯了,她确实酒量不好,我们叫其他服务员过来替她喝就好啦。”
说着,就要抬手叫人,沈鸯冷笑一声,举起酒杯:“祝你生日快乐,白昔昔。”
白昔昔也笑了,举杯回应:“谢谢你的祝福。”
酒局是这样的,不喝就坚决不喝,倘若喝了第一杯,接下来就有无数杯等着你。
沈鸯去了趟洗手间,把晚饭吐了个干干净净,出来洗手时,陈瑶音刚好从隔间出来。
旁边递过来两张纸巾,“还好吗?”
沈鸯没接,自己去抽了几张,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声音很冷:“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惺惺作态问什么?”
陈瑶音没生气,温柔体贴的神情消失,抿了抿唇角,“我有什么办法呢,顺从她可以得到很多东西。”
“嗯。”沈鸯把纸巾揉成团,随手丢进垃圾桶,“所以你现在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陈瑶音脸色突变,“我劝你不要和她对着干,离周越远一点,或者直接离职。”
沈鸯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和陈瑶音曾经是同桌,关系很好,喜好很相似,学习上互相帮助,帮对方查缺补漏。
沈鸯不喜欢说起家里的事情,生活环境原因,她比同龄人更早熟,也更洞悉人性。
别人听了只会有高高在上的同情,或者变成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可是她那时觉得陈瑶音不会。
她们是好朋友。
直到白昔昔把她过去的阴影一件件拿出来说,坐在课桌上肆意笑着:“她妈妈居然叫招娣,太土了吧。”
沈鸯几乎立刻看向身旁的人,陈瑶音装聋作哑,一张试卷已经看了十分钟,连第一题都没写答案。
上课了,终于安静下来,沈鸯用冰冷的手指翻开课本,轻声问:“是你告诉她的?”
陈瑶音没有说话,第二天换了座位,位置在白昔昔和楚涵后面。
三个人形影不离,陈瑶音是跑腿的角色,帮她们买饮料,会帮她们写作业,做值日。
有一次试卷发下来,白昔昔怒气冲冲扭头质问:“你太自私了吧,给我的选择题错那么多,我才七十多,你都快满分了。”
楚涵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没把我们当朋友啊?”
陈瑶音眼眶一红,结结巴巴解释:“太雷同的话,老师会怀疑的,而且你们之前也都是这个分数上下浮动……”
白昔昔脸色难看,放学后一脚踹翻了她的书桌,“如果下次我的分数还是比你低,你等着吧。”
之后陈瑶音的生物成绩一落千丈,被生物老师叫去聊了很久,课代表换成了进步很大的白昔昔。
每个人有每个人都选择,早就不是同路人,何必多说。
沈鸯走出洗手间,听见有人在讲八卦。
“还记得那个沈见欢吗?听说她和她哥哥关系匪浅。”
“你也刷到那条爆料了?还有照片呢,看起来确实不像普通兄妹……”
“昔昔,你以前还跟她打过架来着?”
白昔昔眼底的骄傲和不屑漫开,“聊她干什么,这种人真挺恶心的,一想到以前跟她是同学,我就觉得掉价。”
说完,依然觉得不够痛快,她又扬起唇角,“得亏她爸妈死得早哈,不然也要被气死。”
下一秒,一个巴掌迎面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