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拿了材料,重新给沈鸯处理伤口。
两个人靠得很近,葱根似的手指,他曾经吮吻过无数次,如今伤痕累累。
周越低头认真处理,不想让沈鸯看见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他要那几个畜生切身体会这种痛。
病房里夜灯光线柔和,周越看沈鸯进去,在门口枯坐了一整晚,天边露白才支起发僵的身体,艰难离开。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
阿蘅一大早来医院探望,一来就炸了毛,她就昨天一天没来,怎么沈鸯就伤成那副样子!
她反复询问,从沈鸯口里知道真相。
也不管背后人的劝阻,打个车直奔回溯大楼,怒气冲冲杀上了办公室。
秘书跟在旁边面带微笑,“女士您好,你是不是没有预约?”
“约个屁,又不是按摩技师还要约时间,周越你给我出来!”
“女士请您冷静,可以说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呢。”
“我就要见周越!”
秘书一脸为难,办公室大门开启,周越站在门内,“进来吧。”
阿蘅哼一声进去,来这里的路上她攒了一肚子火气,正准备发动机关枪似的小嘴兴师问罪。
看清男人的脸色,她顿时忘词。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心里直犯嘀咕,搞什么啊,被欺负的人不是沈鸯和鲤鲤吗?他怎么脸色白得像个病人?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眉毛拧起口吻严厉:“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周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觉得沈鸯家里没长辈好欺负是吧?那是人干的事吗!”
周越眼神黯淡,“抱歉,是我的问题,疏忽我母亲对沈鸯的偏见,才导致昨天的事故。”
“你还知道你有问题啊?”阿蘅怒气冲冲把桌子一拍,“是,你们周家家财万贯,对后代血缘重视些,我无话可说。”
“可这手段正常吗?三个陌生男人闯进你家嚷嚷着给你抽血,你愿意吗!”
周越声线低沉暗哑:“我不配做一个好父亲,也不配做一个丈夫,沈鸯离开我,是对的。”
阿蘅默默收回手这不是她接下来要骂的话吗?咋全给这个狗男人说去了。
看来他有在反省?
不对!
同情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
她再次拍响桌子,“那下次呢?鲤鲤现在还小,这次的事情可能没有记忆,以后你妈再搞点幺蛾子,你让她怎么办!”
“鲤鲤不回周家。”周越把刚刚吩咐律师草拟的协议摆到她面前,“按沈鸯和鲤鲤的意愿,未来她们去哪里生活我都不会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