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厉庭深被月光柔和了锋芒,转而变得温润和气,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甚至还想壮着胆子再摸一摸。
简星意确实是有这样的打算,他忍不住的抬起手,却在即将靠近他脸庞的刹那停了下来。
他哆哆嗦嗦的缩回手,忍俊不禁的敲了敲自已的脑袋:
你只是想要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而已,怎么可以动手动脚!
翌日,天明。
厉庭深躺在床上,昨晚睡得太舒服,他竟然破天荒的起晚了。
时间不紧不慢的停在八点这个数字上,平日里这个时候他都该坐在餐厅用早餐,而今日他却刚醒。
看来安眠药物真的能搞乱一个人的生物钟。
“先生。”管家张叔敲了敲门。
厉庭深站在床边扣着衣扣,“进来。”
张叔疑惑:“您刚起?”
“嗯。”厉庭深走进洗手间,抬头望着镜子里因为安睡而精神抖擞的自已,一时半会儿竟也挑不出这安眠药的坏处。
张叔:“是不是药效太大了?需要联系陈医生重新更换药物吗?”
“不用,挺好。”厉庭深洗漱结束,从容的走出卧房,“这药副作用小。”
简星意同样有些意外今天厉庭深起晚了,雷打不动的八点半出发,今天竟硬生生晚了半个小时。
但瞧着先生的精神,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能只是单纯的睡过了头?
盛恩集团:
周五大会,所有高管都准时等候在会议室。
简星意得空进了茶水间,刚泡上咖啡就听见手机响起。
前台:“简助,有位姓谢的先生想要见您。”
简星意慢慢悠悠的晃着咖啡杯,姓谢的?
谢玮信向来睚眦必报,昨晚在厉庭深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他怎么可能白白咽下这口恶气。
简星意下了电梯,虽然很不喜这家伙,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客气道:“谢三少有事?”
谢玮信忽地变了脸色,喜笑颜开的凑上前,“简助理是吧,我有事想跟你说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简星意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拒绝道:“我还有工作,谢三少有话直说就行。”
谢玮信凑到他耳边,“老实点跟我走,你在盛恩我不方便动手,但你疗养院的阿嬷——”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简星意怒目。
谢玮信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脸,“听话一点,这里好歹是盛恩集团,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好歹也要给厉庭深一些面子。”
简星意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出了公司。
谢玮信靠在驾驶位上,“上车。”
简星意不清楚这死玩意儿要把自已带去哪里,忍着气打开了车门。
红色法拉利往郊外开去,直到停在一家废弃工厂前。
简星意不为所动的坐在车上,“谢三少既然知道我阿嬷在疗养院,肯定是调查过我的身份。”
“当然,厉庭深的助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也不敢贸然对你动手,但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乱嚼舌根。”
简星意瞧着从工厂里走出来的十几人,一个个手持铁棍,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对付。
他不急不徐的解开安全带,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谢三少可能调查的不是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