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抬眼,看向走过来的程颖悟,含笑道:“程姑娘,快过来,娇娇与承钰这局很是精彩。”
程颖悟抬步过来,“我不懂棋局,还是战场上排兵布阵更有意思。”
“程姑娘懂兵法?”
“嗯,我还跟着义父习武,义父说大哥爱文,二弟不务正业,小妹有小,他的武艺也只有我与……太子殿下传承了。”
程颖悟脸颊微红。
沈嫣觉得好笑,这位程姑娘估计见都没见过萧逸宸,只凭着靖安侯的只言片语便春心萌动了。
“哦,我却不曾见过殿下的武艺呢。”
程颖悟抬眸,眉目飞扬,“义父说,殿下十岁时,便学会了他全套的剑法,通读《孙子兵法》,对《六韬》、《尉缭子》都很有见解。”
“哦,”沈嫣十分捧场,“这么厉害?”
“嗯,义父还说殿下于武十分有天赋,这十余年没见,不知进益多少呢?”
“我也想知道呢。”
程颖悟瞥一眼沈嫣,英气的眉毛微蹙,“沈良媛对殿下也太不关心了。”
“说得是呀,我太疏忽了。”
沈嫣垂眉耷眼。
程颖悟脱口而出,“沈良媛有孕辛苦,该多为殿下寻佳人,好为殿下解忧。”
沈嫣笑了,“程姑娘有所不知,为殿下寻佳人这事,上有圣上与皇后,东宫有太子妃,实在不该我管。”
程颖悟拧眉,“沈良媛这话错了,你是殿下的宠妾,怎可固守这点陈年旧矩,却不为殿下尽忠,是否有点沽名钓誉之嫌?”
沈嫣一脸错愕,“是吗?可我居于深宫,又去何处寻佳人呢?”
程颖悟脸颊更红了,她垂下头,支吾道:“沈良媛虽居深宫,可也并非见不到外人呀。”
是啊,你不是一个吗?
沈嫣喟叹,看样子程颖悟进宫是奔着萧逸宸来的。
沈嫣假意没听懂她的话外之音,忧愁地道:“程姑娘一句惊醒梦中人,可我却难办了。”
“唉!”
沈嫣长叹一口气。
这时,兰陵公主已与孙承钰结束一局。
孙承钰见沈嫣烦恼,便道:“沈良媛不用忧心,我姐姐自己恨嫁,就天天想着别人也恨嫁,天下哪那么多佳人要入这深宫?”
程颖悟瞪眼,“小妹,不可学二弟胡言乱语。”
孙承钰不服气,“我觉得二哥说得有理。”
沈嫣却注意了一个词,她忆起那场绚丽的烟花,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丝念头,忍不住道:“恨嫁这个词是二公子说的?”
“嗯,我二哥说义姐天天把太子一位男子挂到嘴边,就是恨嫁呢。”
程颖悟脸颊爆红,她瞪向孙承钰,“小妹,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告诉义父。”
孙承钰撇嘴,嘀咕,“哼,二哥说得对,你就会告状。”
“你!”
程颖悟指着孙承钰,“你这是什么做派?没得在宫里丢人,我在此你还敢如此,背地里不晓得如何猖狂。”
她从腰间抽出一节软尺,“把手伸出来。”
沈嫣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一脸惊愣。
程颖悟是要体罚孙承钰?
兰陵公主更是皱紧了眉头,“程姐姐这是做甚?”
孙承钰脸色发白,浑身战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