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扬愣怔,“为何?”
季仲烊眉宇柔和,“我怕她不喜。”
姜铭扬闻言,眉峰扬起,促狭道:“仲烊老弟惧内?”
季仲烊点头。
姜铭扬遗憾地叹口气,“如此佳人,仲烊老弟无福消受,我却为你可惜喽。”
季仲烊举起酒杯,“姜兄好意,我这里谢过。”
姜铭扬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也罢,柔情未必不丈夫,仲烊老弟惧内也这般敢作敢当,是条汉子。”
“应该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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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良娣似笑非笑地瞥一眼邬良媛,“我这里可不敢玷污了邬良媛,还是快请走吧。”
邬良媛笑了笑,在尉迟良娣旁落座,“姐姐怎能不懂我?”
“我粗鄙,邬良媛见谅。”
“姐姐,”邬良媛蹙眉,“你何必与沈氏争一时长短?”
“我哪敢?我又用什么争呢?”
尉迟良娣冷笑连连,“我这里冷得像冰窖,还没有入冬,夜里都冒着凉气,哪里比得上水韵居花团锦簇,邬妹妹想改弦易辙,我也能理解。”
邬良媛深吸一口气,“姐姐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你我比邻而居,难道我哪里就此姐姐有人气了?”
话音落,有侍女进来回禀。
“邬良媛,沈良娣派人送来了一盆琅华,您看要放在哪里?”
邬良媛惊愣。
尉迟良娣突然笑了,“妹妹去忙吧。”
说罢,起身往内走去。
“恕姐姐不送了。”
邬良媛所住的栖风筑与尉迟良娣所住的知竹院比邻,只需拐过一道月亮门。
邬良媛刚拐出月亮门,便见到了沈嫣身边的侍女。
还有侍女身边,两个内侍抬着的一盆琅华。
侍女向她施礼,笑道:“我家良娣特命奴婢一定要送到邬良媛手上,因此才让人去请良媛。”
邬良媛看着盛开的花瓣,“这么快就要来了?”
“是呢,刚才殿下来陪良娣用膳,一听良娣提起,就让德总管去立阳殿取,皇后一听是我家良娣要,马上就送来了。”
邬良媛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沈嫣不止是挑拨她与尉迟静的关系,更是向她展示,她如今有的不只是太子的宠爱,还有圣上与皇后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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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水韵居寝室。
沈嫣依偎着萧逸宸,一手把玩着萧逸宸腰间的玉佩,一手放在小腹上,听他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