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什么都没说,只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面上隐忍着不悦。
“公司受邀参加丽思顿酒店招标,但方案被驳回,要求修改并重新报价。”
时漾勾了勾唇,“那您就按要求参考修改就是,和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是您公司员工。”
时松一脸吃瘪模样,却又不好发作,“漾漾,你和爸爸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丽思顿酒店的高管,并且和他说了什么?”
时漾冷笑,“爸爸是觉得方案被驳回,是我让人做的?”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但方案被驳回,有人刻意向我透露最近是不是……对谁动过手,上面要求我必须道歉求得原谅,才愿意再给公司一次机会。”
时松眉头紧皱。
“漾漾,丽思顿是尚莱国际酒店集团旗下的酒店,我们公司若能与其合作,那公司的前景将不可限量。
你身为馨园家纺的千金,促成合作对你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时漾静静地看着时松巧舌如簧,心中暗自苦笑。
公司前途再好,好处再大又哪里轮得到她?
他的好父亲可是想把她母亲留给她的股份都占为己有,一心一意为他远在国外留学的小儿子筹谋。
要不是有外公一家做后盾,恐怕她早被时松赶出家门了。
想到这些,时漾冷声讥讽,“对方是要求您向我道歉,您和我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做什么?”
她话落,时松语气加重,“你这是承认这事和你有关?”
时漾不接话,从沙发上起身,冷硬道:“看来爸爸还没做好向我道歉的准备。”
见她站起身要走的样子,时松也跟着站了起来,“时漾,你平时闹闹也就算了,这种大事上你也敢胡来?
要是不把事情解决,你就先待在家里吧!”
时漾诧异地看向居功自傲的男人,“您想拘禁我?”
“说什么拘禁?女儿不懂事,做父亲的还不能教导了?”时松下巴微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时漾瞳孔微缩,冷眸凝着他,“爸爸确定要将我关在家里?”
时松没有接话,只倨傲地昂着下巴。
杨莹接过话茬,笑着打圆场,“漾漾,你就听你爸爸的,让那个人别再为难我们馨园家纺了。”
闻言,时漾视线在杨莹虚伪的笑颜上转了一圈,无所谓地冷笑一声,视线最后定在时松身上。
“既然爸爸让我在家待着,那我便待着,不过……”
她话锋顿了顿,时松皱眉看着她。
她勾了勾唇,语带威胁,“不过我未婚夫约了我一起吃午餐,待会会来接我,就麻烦爸爸和他解释下我失约的缘由。”
见时松傲然的神色瞬间垮下来,时漾眼尾勾起。
看来陆九渊这座大佛对时松的压制还是非常管用,毕竟他还得靠着和陆家攀上关系把公司做大做强。
时松脸色铁青,却强忍着怒意,语气放软,“漾漾,爸爸动手确实是爸爸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