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鹭想完,又自嘲地笑了。
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兽医,宠物医院都还没开业呢,顶多以后再买两间店铺,做个包租婆就了不起了,还想拥有商业帝国,痴心妄想呢?
那边,许多人都过来找何卉妍敬酒攀谈,连几个歌唱家都对她另眼相看,夸赞她前途无量。
江晴鹭虽然取了护颈,可身体还不太好,今晚没化妆,也没穿礼服,低调地坐在角落内。
她本来也不是明星,这里星光熠熠,光彩不属于她。
这时,骆西彦端着酒杯走过来,“小鹭,原来你也来晚宴了。”
江晴鹭笑道,“我陪朋友来的,今晚你的演出很棒,真的达到了大师级的水平。”
骆西彦说,“如果你有兴趣,改天我单独为你弹一曲。”
江晴鹭说,“那我就太荣幸了。”
正谈笑着,何卉妍走过来了,这两天在排练中,她与骆西彦有了不少交流,虽然只是音乐上的,但彼此也不陌生了。
何卉妍对骆西彦心存感激,而且对沈渡舟也死心了,自知今生无望,所以她的心态发生了悄然改变。
她端起酒杯,“西彦,谢谢你为我伴奏。”
骆西彦客套地说,“我本来就是钢琴师,专门为你们伴奏的。”
何卉妍看向大厅中,许多男女在跳起了华尔兹,她邀请道,“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骆西彦说,“对不起,我感到很疲惫,想休息一下。”
何卉妍有些失落,可还是体贴的说,“你演奏了两个小时,确实很疲惫了,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何卉妍走开后,骆西彦也离开了。
江晴鹭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有点遗憾,他们明明很般配,一个唱歌家,一个钢琴家,既可以做生活伴侣,又可以相互成就事业。
可他们好像不太来电,也许还没有深入了解吧。
江晴鹭坐了一会,起身去洗手间,忽然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异样的喘息声。
江晴鹭推开门,发现这是休息室,猛地,她看到地毯上倒着一个人,正是骆西彦。
“骆西彦,你怎么了?又发病了吗?”
江晴鹭奔过去紧张地问。
她蹲下身,正要察看他的病情时,骆西彦猛地一咬住她的手臂。
“啊——”
江晴鹭失声痛呼,虽然她穿着长袖衬衫,可还是感觉牙齿嵌进了肉中。
“骆西彦,你松口!”
她痛苦的哀叫。
可是他已经陷入了惊厥状态,全身抽搐,双目紧闭,好像失去了意识,牙齿却咬紧不放。
江晴鹭拿起几上的茶杯,想朝他头上砸去,将他砸晕,可是又下不了手。
她忍着痛,深吸了口气,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头,声音温柔地说。
“骆西彦,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不用怕,我会帮你打跑坏人,我的手术刀会让所有的畜牲害怕,那些伤害你的人,我全都不会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