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哨!黑哨!”
裁判过来看的时候,刚好挡住了我,并没有看到我举的证,激涌的群众全部朝着裁判去了。
“晴晴,你为什么?”谢棠疑惑了,但当她回头看到忿然瞪向这边的小白时,她忽然像是恍然顿悟地说。“啊,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泉泉引过来,是不是?”
我随口“嗯”了声,回给小白一个挑衅的目光。看谁厉害,我奉陪到底!
(53)同学眼里的“兄妹情深”
小白朝着我们这边站着,虽然隔了大半场的距离,但是仍然能感受得到他目光中燃烧的。大好的表情,不要浪费,赶紧拍下来。
忽然,他抬了抬右手,前一秒还忿忿地瞪着我的阴沉的脸,后一秒侧过身就朝着他的粉丝展颜明媚一笑。“大家不要激动,裁判不会看错,犯规就是犯规了,下回注意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那如潮水般涌向裁判的指责声才消停下来,渐渐地变成另一波更加汹涌澎湃的加油声。裁判因此也稍微对小白这样理智温顺的球员有了好感,示意他归队,练习赛再次开始。
小白这次也学乖了,不再冒冒失失,只顾着自己出风头。而是截到球后就近传给队友,帮助他们进攻。于是,渐渐的,队友们对他的敌意也淡了,也会偶尔传球给他。一场练习赛也慢慢恢复到了正常。
我摆弄着照相机,镜头紧随着场上小白奔跑的身影,把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拍摄下来,找他的碴。
谢棠靠在我旁边看着,忽然说:“晴晴,这份录像待会拷给我一份,好不好?”
我装作专注地在拍着录像,没听到她说什么。镜头里,那个被小白粘的死死的白色7号的球终于脱手了,小白也终于忍不住急了一下,跳起来想拍落他的球。不想却碰到对方的手,球也在那一霎那飞了出来。
终于被我逮到了!投篮时打手犯规!这下该被判罚球了!
赶紧把镜头拉近,拍清楚点。证据啊!正在调着焦距,镜头前忽然黑了一下,紧接着,“呯”地一声闷响。我的额头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身体被这冲力带着往后一仰就摔到地上。
“晴晴!”谢棠一声惊叫。
眼睛跟着飞了出去,相机也险些脱手摔了出去,还好我心里谨记着这是贵重的东西。紧紧拽着才幸免于难。一跤跌坐得四肢都麻了,眼前不停地冒着星星,真正地头昏眼花。也不知道在谁的搀扶下重新坐了起来,四周围满了人,问我有没有事。
“没事。”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随口应着,伸手往隐隐作痛的额头上一摸。“咝”。居然这么快就肿起一个大包了。
谢棠捡了眼睛回来,焦急地问:“镜片破了,晴晴,你眼睛没事吧?”
“没事。”只是高度近视。看不清东西了而已。
“去保健中心配新的吧。”小楠说。
于是她们俩就一左一右地扶起我,从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的人群中走出去。离开球场,谢棠捋了下我的头发:“啊,你地头。肿起来了,先去校医室!”
“没事。揉下就好了。”我说着,伸手去揉了两下。
“笨蛋,别揉了!”小楠抓了我的手回来。“当心肉破毛细血管,赶紧去校医室!”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围着我“叽叽呱呱”,过桥时,迎面有人过来,在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在几步远处停下:“你们在干什么?”
我看不清,但听声音,好像是萧醉。
“萧学长!”谢棠已经叫了出来。
萧醉完全无视旁边的谢棠和小楠,直接走过来,不满的说:“怎么搞成这样?”然后在她们的面面相觑中,直接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学长——”我的话还没开始说,旁边就“呼啦”的一阵风刮过,伴随着一个忧切的大喊叫:“小晴!”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两只温暖的手捧起我的脸,夸张的大声说:“小晴,你没事吧?头晕吗,疼吗?眼睛没事吧……”
——是小白这个浑蛋啊。
“你放手啊!”我的话,被挤压的支离破碎。我想,我的脸也一定快被他揉的快变形的。
“哇,吓死哥哥了!”他又把我的脑袋抱到怀里,一股清冽的淡香扑鼻而来。额头冷不防蹭到了他衣服上的扣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校医室,对得快去校医室!”他又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在身旁三个,以及身后跟过来的大批粉丝的面面相觑下,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往保健中心狂奔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保健中心。
我涂好药酒,又去重新测了视力,配了隐形眼镜。去洗手间戴好,出来的时候,看到小白一脸沮丧外加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门外堵了一堆他的后援团成员,都在安慰他。
真是的,他又没受伤,受伤的是我好不好!
“记者!记者!麻烦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