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笑道:“如此算来还是我们殿下的命更好些,如今宫里清净没有妾妃莺燕们,咱们殿下这一胎怀在了好时候,没有人给殿下闲气受,已是天大的幸事了。”
可是……
华夫人和月桂猛然想到些什么,两人四目相对。
“瓷瓷兰公主!”
皇后有孕后,太后和皇帝都不让她管事,宫里的大小庶务和年节里的宫宴等琐事又交给了千秋宫里的圣章太后去管。
那个喇子墨国来的瓷瓷兰公主,如今已在来魏都的路上了。——内司省的人前几日就将瓷瓷兰公主的事情报知给了圣章太后,请圣章太后裁夺着预备国宴款待喇子墨国使团。但是太后没让人告诉婠婠。
据说恰是大约十二月中或是正月里就要到上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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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主来了,那十之八九是要做元武帝的妃妾的。
人家本来就是奔着和亲的目的而来。
晏珽宗再宠爱婠婠,也不好置国政于不顾,更不好明目张胆地拒绝了瓷瓷兰公主,给喇子墨国君脸上难堪。
到时候,这个公主就算只是做了个贵妃,那也不是一般的妃妾,如无意外的话,即便她平时犯了什么小错,皇帝轻易都不能处置她。——不是怕她,看的是两国的颜面。
到时候婠婠正是肚子渐大的月份,眼见着她在自己面前蹦来跳去,只怕还有的是她受气的日子呢。
想到这一重,华夫人和月桂顿时感到人生无望,脸上一派灰败之色。
*
这碗粥比婠婠今日一整个白天吃下去的东西加起来还多。
吃完后,她犹嫌不够,晏珽宗看她大约实在是饿坏了,又喂她吃下两块桂花双酿团,两块下了肚,婠婠还是跟个饿死鬼一般眨巴着眼睛等待投喂。
萃霜悄悄递给了皇帝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不能继续喂下去了,谁不知道皇后的脾胃本就十分娇贵,吃多了东西只怕没多久又要闹得撑撑胀胀地不舒服了。
晏珽宗何尝不知道。
他抬了抬手,婢子们将手中还放着两三样点心的托盘都端了下去,萃霜掩好床帐后也躬身退了出去。
婠婠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委委屈屈的,像是在为了自己没有吃饱而和他赌气。
“好了,夜间本就不宜进食,吃多了积食积在胃里,还有的你难受的时候呢。婠婠,听话,现在歇息了好不好?”
晏珽宗拢了拢她的发,就要将她放回那个躺平在床上入睡的姿势。
婠婠低垂下眼皮不再看他,莹白如玉的面容似乎确实因怀孕将为人母而添上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风致,可是她此刻的神色又偏偏像个倔强不讲理的孩童一般。
“婠婠,告诉哥哥,怎么了?”
“为什么不开心?”
她好像听到他低声轻叹了下,那声叹息里有无奈,更有对她的忧心关切。
婠婠半跪在榻上,扑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抱抱我好不好?我想要哥哥抱……”
可她想要的又不仅仅是一个拥抱。
缩在他怀里,她有些急切地扯开了寝衣的衣襟,在晏珽宗怀中扭着温软的身子左蹭右蹭,终于将寝衣蹭掉了下来。本来她就寝时候里面是不穿兜衣和小裤的,但是因为上次她已经有了孕期不听话和晏珽宗同房的经历,把跟着伺候的人都吓了个半死。所以从这之后的每晚睡前,嬷嬷们就会特意给她穿上兜衣,将一对因有孕而日渐丰盈的饱满裹在兜衣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