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还当是什么把柄,结果只是一个名字。
她低头继续勾她的鞋子:“你本名不也叫陆三海,你又有什么把柄。”
“这只是初步的,你等着,我总把他的大尾巴给你揪出来。”
在阿香看来根本没必要。
对她来说周向阳唯一的把柄那就是他结婚了。
但那不可能,结婚的人肯定有工作分配,不会被安排下乡插队。
亦或者他有未婚对象在家里,或者在其他地方插队。
但如果真的有对象,他不信两人没有书信往来,如果有书信往来其他知青肯定知道。
她倒也不是认为她非得立刻嫁给周向阳不可。
只是她发现她跟陆舰的关系越来越黏糊了,她害怕自己再不快速理断自己会陷得更深。
到时候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而眼下就周向阳能拽她一把。
阿香想了很多,拿着钩针的手突然停下来,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抬头看向陆舰。
“不管你揪出他的什么大尾巴,我嫁给他是板上钉钉的事,因为,我怀孕了。”
怕陆舰误会,阿香赶紧立刻补充:“怀了周向阳的孩子。”
陆舰都没从上一句话缓过来,又陷入第二句话的震惊中。
阿香低头继续勾着线,嘴上在说。
“我昨晚送周向阳去卫生院时检查出来的,他今天也回省城把他爸妈接过来商量我们结婚的事。”
“丁遥香…”
陆舰喊了她一声,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就是不信她真怀了周向阳的孩子。
“你要不信,我还有检查报告单。”
阿香放下手上的鞋底,站起来要去翻床头找。
她那里有个小木匣子,刚抱到手上陆舰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阿香抱着匣子坐下来,长长松口气。
她还是了解陆舰的,以他的骄傲肯定不会等着看她什么报告单,不仅仅不看,以后见着她肯定还会躲着走。
她这些行为在陆舰看来肯定是又蠢又无可救药。
以后她跟陆舰可算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