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常年观赛的各人无不品出了玄机。
…………没结束?那就是说刚才的表演三大名妓不分胜负,要比赛诗词曲赋了?
邹熙芸的歌舞联唱。花想容地舞乐相生,还有南宫琴伊的高山流水的仙曲,确是样样精采绝伦,如果硬要他们给分个上下高低真的是难以决断。*****看来不光他们这些看客这么认为,连众评审也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按照大赛地规程,还要加试一轮,比一比三大名妓的才学,才好断定最后的花魁归属。
于是乎,瞬间。没有人再关注四哥和柳永地诗词赋比试了。……美女们当堂较量才学。可不比两个大男人对拼有意思的多?
这帮子淫棍色痞!
除了在场的十七位名妓(前二十可以进凤临阁看决赛)比较期待小家丁和柳大才子的对赛,其余众人全都巴不得看没有三大美女作诗赋词!
“唉。何不这样。”贵宾席上,一直保持低调地赵玄黄笑道。“请三位姑娘各自应景提一首诗作,词曲亦可,然后由三变兄和安乐侯爷各自点评,比试一下看谁的评断更精到。===”他温醇的笑意还有充满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不光是秒杀姑娘们的利器,连男人听了也不忍拂逆,当然四哥例外,柳永也是,不过这个提议听起来真的不错,花魁大赛上两个男人硬斗诗词未免有点煞风景,而要是和三大名妓的最终决选夹在一起,那可就成风雅之事了,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八王爷以为如何?”赵玄黄望向评审席,竟然不叫“爹”,看来果真如邹熙芸说得那样,去年花魁大赛后,他们父子关系就不是很融洽。
“好,就依你所言。”八贤王一样不叫“我儿”,一老一少看来是真犟上了。
庞昱突然反应过来,娘地,这么一算赵玄黄不成我大舅子了?行,这样也好,叫你八叔成天笑里藏刀,成天算计着怎么威胁女婿,好啊,那小婿对不住您了,以后就和未来大舅子联手,嘿嘿,和八叔您叫板。*
作为评审中地第一文豪,也是全场对品评才学最有发言权的张先,见八贤王首肯,随即说道:“金明池畔,风景出尘寰,历次花魁大赛,我等都在这堪称人间胜景地地方尽赏天下名妓的歌舞乐艺,便请三位姑娘以金明池为题,即兴发挥,各做一词,柳公子、安乐侯择其中一首品评,以较高下。然后再由我等八位评审,拟定本届大赛花魁地最终归属。”
众宾客哄然相应。
花想容率先从东首座席上起身,荠移莲步,袅袅娜娜一欠身:“论起做诗词,想容怕是不如两位姐姐,便先献丑了。”
她在俏笑着带着带着一抹娇羞,深深地望了庞昱一眼,以她充满诱人韵律的娇媚声线吟道:
“东君长为主,把绿鬓朱颜,一时留住?
南浦斜阳,杏园疏雨,怕见飘红系久。
自春来,东风吹皱,杨柳岸,空翠恁流光渐候。
桃叶渡,旧梦氤氲,一树明花消瘦。
望雾隔长亭,草迷烟渚,玉笛《梅》声依旧。
碧水兰桡轻辞后,
忆月榭弹春,凌波执手。
千帆尽,巫峡云散,幽思醉,新丰清酒。
鹤归楼,天上人间,羡七夕芳辰,鹊桥仙偶。
叹薄悻今生,情怀如水,小阁再无人叩。”
花想容念毕上下两阙,绽开娇艳欲滴的红唇浅浅一抿:“这一首《金明池,别情》,乃想容有感而做,望柳公子、安乐侯爷赐教。”她的笑,百媚横生,风骚入骨,娇嗲语音带了些柔气,更是甜的发腻。
妖女啊,你收敛一点行不行,这大庭广众的,勾引自己的男人也不用这样吧。
庞昱还在感慨,有人已经抢先开评了。
“好词,好词!上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