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辰,哪有慧雁的接风宴重要?”
俞慧雁在不停地重复:“对不起,宋姨娘。”
宋挽初觉得她的声音格外刺耳。
梁屿舟的冷漠的态度像是一把无形的剑,无情地刺破她的衣服,让她血淋淋,又赤果果地站在大街上。
羞耻,委屈,苦涩,数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宋挽初不得不迅速转身,才没让梁屿舟看到她失态流泪的模样。
对上俞慧雁,她从来都没赢过,又何必自取屈辱呢?
“妾身不打扰二爷与俞小姐叙旧了。”
她咽下酸涩的眼泪,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出书房。
梁屿舟拧眉望着远去的宋挽初。
她的背影窈窕而纤弱,仿佛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海棠花,再也承受不住一点打击。
背对他远离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俞慧雁不安地望着梁屿舟,“表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要不,接风宴的日子改一改吧,我没关系的。”
梁屿舟深邃的眸子从俞慧雁的脸上一掠而过,声音温淡。
“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
转眼就是三天后。
老太太突然起了兴致,要宋挽初陪着她去街上逛逛。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繁星楼。
“听说这里出了几道新菜,味道人人称赞,咱们也去尝尝。”
老太太拉着宋挽初要进去。
宋挽初委婉地拒绝:“老太太,您怕是吃不惯外面的菜,不如咱们回家,我给您做。”
老太太不准在国公府给俞慧雁办接风宴,梁屿舟就包下了繁星楼。
还宴请了京中一众公子小姐。
想必这会儿里面正欢声笑语。
如果她和老太太贸然出现,扫了兴致,梁屿舟必定会怪到她的头上。
她不想自讨没趣。
老太太笑了笑,话里有话:“怎么,别人去得,咱们就去不得?”
宋挽初最后还是被老太太给拉了进去。
一进门,一眼就看到俞慧雁的身子,软软地靠在梁屿舟身上,不胜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