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是选择丧命还是蹲几年大牢?”
岳乘空被母亲说服了,“好,我这就去跟他说,大不了多给他一点补偿。”
岳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儿子对待这些阿猫阿狗,倒是很讲义气。
“母亲,那宋挽初那边……”
岳乘空是真的很需要钱。
岳老太太笑了笑,眼中闪着精明算计的光,“不急,她早晚都是咱们的金宝库,钱财取之不尽的那种。”
岳乘空不知母亲打的什么算盘,但母亲这些年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他是放心的。
他不该心急的。
……
一连七日,时洛寒往官府跑得很勤快。
消息也源源不断传到宋挽初的耳朵里。
这一日时洛寒从外面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到了梅影轩。
“石明朗抓了军营的正七品都尉高大强,高大强招供了,是他听说你来到云州,见财起意,想绑架你勒索祁家楚家一大笔钱财。
人已经收监了,这个案子大概就到此为止了,不会查到岳家头上。”
这样的结果,宋挽初并不感到意外。
看来新任知州和云州土皇帝的第一次博弈,双方各退了一步。
“挽初,我带你离开云州吧。”
时洛寒握住宋挽初的手,五指收紧,“咱们去庆州,那里比云州还暖和,我陪着你过完冬,咱们就回湖州,如何?”
他的眼神有些急切。
“阿兄,我明白你的担忧,但咱们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刚出了绑架一事,就着急走,会不会让姨母他们多想?
岳家的目标是我,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岳家会不会为难楚家?阿兄,我想让岳家彻底打消从我身上敛财的目的,不给姨母他们留下隐患。”
“这里头错综复杂,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办到的。”
时洛寒喃喃道。
“办不到,也要尽力,不能选择逃避。”
宋挽初心平气和。
“挽初,你非要和岳家硬碰硬,是梁屿舟给了你底气吗?”
时洛寒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还是说,你看到他对你锲而不舍地追求,认错,态度虔诚又卑微,你又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