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慧雁的双腿,也有些发软了。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如吓坏的小白兔一般,红着眼睛看梁屿舟。
“表哥,是不是宋姨娘说了什么,你怀疑她受伤,是我在背后使坏?”
梁屿舟还未开口,她已经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深邃的眸光带着审视,从她的脸上刮过,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以后你不必再进水韵居,还有,别再叫她宋姨娘。”
挺拔的背影远去,初夏的阳光温暖,俞慧雁却起了一身的冷汗。
……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宋挽初背后的伤口好得快了一些,脚踝也消肿了,终于可以重新下地了。
“我的好儿,身体才好了一点,干什么着急来请安?”
一进福安堂,老太太就赶忙让两个丫头扶着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已经不打紧了。”
宋挽初俏皮一笑,拿了一块山药糕送到嘴里,“我这不是馋老太太屋里的点心了吗。”
“你这丫头就会哄我。”
老太太嘴上埋怨着,却又吩咐巧莺去厨房,端来几盘新做的糕饼,“想吃点心有什么难,日日给你送去就是了。”
“那我可要多吃点,离开国公府,可就吃不着了。”
一抹失落怅惘,悄然爬上了老太太的脸。
她心里明镜似的,挽初这是在回应,她当初的劝解和挽留。
她最得意的孙媳妇,去意已决。
自家的好大孙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危急时刻弃自己的夫人救俞慧雁,还包庇纵容那个白莲花对挽初下黑手。
换谁,谁能原谅?
再多的真心,也经不起这样的践踏。
可老太太不甘心就这样让二人劳燕分飞。
“挽初,我总觉得,你和舟儿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宋挽初胸口泛起微苦,能有什么误会呢?
梁屿舟只是不爱她罢了。
紫檀木的佛珠在老太太手里滚了几圈,老太太犹豫片刻,拉着宋挽初的手道:“挽初,你知道吗,当初是舟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