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让梁屿川走武举这条路,可他一连十年都没能考上进士,身上连个功名都没有。
除了占一个嫡长子的名分,他几乎找不到任何向皇上请旨,立梁屿川为世子的理由。
他心里也清楚,国公府要交给梁屿舟这样既有才干又有魄力的儿子来继承,才能延续百年辉煌。
可他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发妻。
武举一天一天逼近,他的内心也越来越矛盾。
“父亲,儿子知道,二弟比我能干,他对世子之位又志在必得,我不和他争了,您也不必为此而愧疚。”
梁屿川安慰着老公爷,“是我技不如人,从今往后,我愿意低调隐忍,在二弟手下讨生活。”
老公爷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梁屿川观察着父亲的神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在老公爷满脸愧色的时候,他又适时添了一把火。
“父亲,只是有一句,儿子想请您多劝劝二弟,让他不要再因为宋挽初一个女人,屡次和长公主作对了。
长公主送人,是主动示好,想必长公主也认定,二弟会在武举中大放异彩,世子之位非他莫属。
长公主拉拢二弟,无非是想把她的势力和国公府的兵力紧密结合,在朝中立于不败之地,可二弟油盐不进,和长公主针锋相对,一旦惹恼了长公主,两家斗起来,必定鱼死网破!”
老公爷霎时醍醐灌顶!
梁屿舟的性子他最了解,清高孤傲,宁折不弯,要他向长公主低头,绝无可能!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公府的百年荣耀,毁在这个逆子手上!
……
“姑娘,老爷送来了两个人,要你安排。”
南栀和素月进屋回话,一脸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一个管事的媳妇把两个美人带到了水韵居的院子。
“还不见过咱们夫人?”
两个美人扭着腰,掐着嗓子行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奴婢惜薇。”
“奴婢思鸢。”
“给夫人请安。”
宋挽初神色淡淡的,她早就料到长公主会来这么一手。
逼着她喝毒酒,也是为了让她彻底离开梁屿舟,或者干脆永远消失。
这样梁屿舟才会把目光转向长公主安排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