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白走出去两步,忽又回头,“这次没能喝到梁二夫人泡的茶,真是遗憾,希望下次温某人能有这个荣幸。”
宋挽初干巴巴地笑了笑,一阵发窘。
这话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梁屿舟,刚才她在外面偷听了吗?
梁屿舟眸光微暗。
宋挽初认真地看着梁屿舟。
梁屿舟也抬眸看着她。
他的目光柔和而安静,许多个夜里,二人床榻缠绵,宋挽初也见过许多次他这样的目光。
那时候,她总以为这是错觉。
而现在,她确定不是错觉,却像是在和一个全新的,截然不同的梁屿舟对视。
这种感觉,尴尬中透着一丝茫然。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我……我有话对你说。”
梁屿舟凝着她的双眸,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令他感到一丝不安。
他突然起身,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蔓延,他脸色发白,紧抿着唇,捉住宋挽初的腕子,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的上半身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寝衣,领口敞开,宋挽初的脸撞在他的胸口,炽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突如其来的暧昧,令她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你是想说,不在乎诰命夫人,更不想当我的正妻?”
梁屿舟抬起她的下巴,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语气霸道强势,“宋挽初,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离开我就是违背圣旨,你死了这条心,也告诉时洛寒,死了这条心!”
一瞬间,那个熟悉的梁屿舟回来了。
他仍然想以蛮横的姿态,把她禁锢在身边。
宋挽初错愕地瞪着他。
“梁屿舟,你混蛋!”
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梁屿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宋挽初一把推开梁屿舟,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梁屿舟的理智回来了,他好像,情绪一上头,就口无遮拦了……
宋挽初跑不了太远,躲在营帐的一角偷偷抹泪。
梁屿舟,大笨蛋!
她原本是想告诉他,他一直在误会她对阿兄的感情。
梦里时不时喊出阿兄的名字,是长期收不到阿兄的信,以为阿兄还没有原谅她,心存愧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为了嫁给梁屿舟,失了与阿兄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