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寒恼火,压着嗓子,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道:“装神弄鬼!”
宋挽初现在的身份是姑娘,不好开口答应这样的事,宁氏替她做主,“道长请进便是。”
时洛寒紧随其后。
梁屿舟用拂尘抵住他的胸口,唇角勾出狡黠的笑意,“时公子,男人属阳,你火气又旺,进去会和邪祟冲撞,还请在屋外等候。”
“你!”
时洛寒咬着后槽牙,怒目而视,快要克制不住想要拔剑的手。
梁屿舟这只狡猾的狗!
“既是如此,洛寒,你随我在屋外等候片刻吧。”
楚商序嗅到了时洛寒对梁屿舟的敌意。
时洛寒对轻舟道长不是一般的不信任。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他对轻舟道长的怒火,有点过头了。
楚商序也能理解,时洛寒敢打敢拼,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闯出了名声和威望,自然不信鬼神之说。
他爱挽初,恨不得把挽初当珍宝捧在掌心,轻舟道长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挽初的闺房,他心里定然不舒服。
可以理解,但有点过火了。
楚商序可不愿意得罪轻舟道长。
宋挽初的闺房小而精致,梁屿舟一进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把空间填满。
她的呼吸微窒,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场景……
宁氏摸到她冰凉的小手,惊讶发现她在发抖,还以为是她听说了邪祟,被吓的。
“别怕,挽初,轻舟道长有些道行和本事,他定能找出藏在你屋子里的邪祟。”
宋挽初有苦说不出。
梁屿舟的本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只是,她不知道梁屿舟在卖什么关子。
摸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一出现,全身都是迷,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不觉,宋挽初已经把他当成了敌人来防备。
梁屿舟指着案桌上一个小小的包裹问道:“这是什么?”
宋挽初脸色微僵,那是楚皓安送的礼物,还没来得及拆开。
南栀挡在宋挽初前面,回道:“大公子送的,可有不妥?”
“这就是邪祟。”
他说得一本正经,南栀和素月两个小姑娘还真被吓住了。
谁也不敢去碰那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