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我怎么那么混账啊。”
楚月盈满脸愧疚,低着头,惴惴不安。
挽初姐姐告诫她不要爱上轻舟道长,她还埋怨挽初姐姐不理解她。
还认为是挽初姐姐看不起道士,对轻舟道长有意见。
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早知道轻舟道长就是梁屿舟,他就是天神下凡,她也不可以动心啊!
“没什么,你知道了也好。”
宋挽初心中有几分释然。
“姐姐,他不远千里追你到云州,你就没有一点感动什么的?”
楚月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没有。”
宋挽初回答得不假思索,“我和他已经过去了,和他有过交集的时光,不过短短几年,和我往后的漫长岁月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打着爱的名义,欺瞒我三年,又做尽了让我伤心绝望的事情,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楚月盈眨了眨眼睛,好像理解了挽初姐姐的话。
可她为什么还能看到挽初姐姐眼中深藏的悲伤?
虽然和轻舟道长只做了三年的夫妻,可夫妻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同床共枕三年,真的能说忘就忘吗?
宋挽初岔开了话题,同她说了些别的。
楚月盈吃了些冰糖莲子,就回去午睡了。
她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找机会把送出去的荷包要回来。
……
云州官府。
石明朗正在写奏折,衙差通报说梁屿舟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请梁屿舟进书房。
“呦呦呦,轻舟道长脸色怎么不大好,在自家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
他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梁屿舟朝他递去了一记眼刀子。
稳重严肃的石景禄,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侄子?
石明朗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
“不开玩笑,昨天时洛寒来官府问案情进展,眼瞅着比前几次要高兴,是不是你家夫人答应他什么了?你再不上手段,他就要得手了!”
梁屿舟凉凉一笑,“石大人看上去像是有好手段。”
石明朗还真特别正经地提起了建议,“比如你假装大病一场,快要死的那种,你家夫人到了你床头,你就深深忏悔,痛哭流涕,她一心软不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