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斯福尔扎最后被暗杀了。他的尸体被暴怒的民众拖到米兰游街。”卡托拉蒂叹了口气,“太遗憾了,他曾经为意大利文化做出了巨大贡献,堪称一位高尚的艺术保护人,包括戏剧、音乐各方面……”
伊莲明显感觉到卡托拉蒂像在谈论自己。
托尼端着许多小盘走进来。他仔细地将盘子布置在餐桌上,确保所有菜的排盘方向妥当。他指着其中一盘说:“这是果仁干酪馅饼,是用果仁干酪和……”
“请离开吧,托尼,别跟我们解释菜品原料了。”
“是的,老大。”托尼看起来有点受伤,稍稍躬了一下身,走出门外。
卡托拉蒂把一片面包蘸了蘸橄榄油,又把目光停在斯福尔扎的画像上。“你知道吗,有时爱情的力量真让我吃惊,”他挑眉看着伊莲,“你知道吉恩·拉斯特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他的情人吗?”
伊莲很震惊。“不,我不知道。”
“是真的,俄国人告诉我的。”
“他情人是谁?”
卡托拉蒂神秘地笑笑:“是个德国人,叫吉普赛。俄国人知道的不多,两人联系的时候非常谨慎。吉普赛比拉斯特年纪小不少,住在柏林,其他就不知道了。”
有意思,伊莲暗想,难怪拉斯特总是去柏林看“亲戚”。这男人平时看起来清心寡欲,他从来不用正常男人的眼光看自己,或者其他女人。听说拉斯特之前结过一次婚,后来离婚弄得很难看。
伊莲不由在脑中猜想这个叫吉普赛的女人长什么样。她想象一个16岁的青稚少女坐在拉斯特腿上起伏,可能还留着金色双马尾,穿着白色百褶裙。说不定还称呼他为“爸爸”。
“显然,他心爱的‘吉普赛’很漂亮,”卡托拉蒂好像猜到了伊莲在想什么,“至少拉斯特这么认为。黑眼睛,浓密的黑色卷发,高个,长腿……”
基本符合伊莲对她外表的猜测。“你怎么知道她长什么样?“
“通过拉斯特跟她的信息来往。他还挺有风流骚客的范儿,俄国人最喜欢看他跟情人的通信。”
一想到拉斯特这个情人年轻得都能做他孙女,伊莲就感到一阵恶心,也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他竟能下狠手毁掉伊莲的人生。
她暗暗决定,必须把这笔钱从他手里弄走。
她期待有一天能亲眼看到他发现真相时的精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