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狠狠打断他。
“什么有能者居之,不过是他偏心罢了!”
靳丞霍然站了起来,情绪愤恨激动:“我们上学时,我的成绩不比你爸差多少,我也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我哪点比不上你爸?!”
“就是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两年,就因为他是长子!”
靳丞提起这些,状若癫狂。
显然,这些是他一生最深的执念。
靳寅初却定定看着他:“成绩不代表一切,你睚眦必报,狂妄自大,从来听不进去别人的想法,只想走捷径,我出国那五年,你和靳文尧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差点陷入资金链断裂的险境,这些,是你一句偏心就能解释的吗!”
靳丞却不愿意承认。
他的手在空中激动地挥动着:“我说过了,那是因为靳文尧,要和靳文尧竞争,我要赢,当然要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靳寅初忽然加重了语气:“所以你就因为资金不足,勾结雅扎干些走私古董的勾当?!”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了靳丞高涨的情绪。
地下室陷入了寂静之中。
半晌,靳丞才惊疑不定地看着靳寅初。
“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他从未像易天瑞透露过雅扎的事情,但他毕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难免会发现一些端倪。
所以他对于被发现雅扎的事情,一点也不吃惊。
但走私这件事,他慎之又慎,易天瑞绝对不可能知道!
靳寅初扯了扯唇角,含糊不清地说:“你以为这种事真的能密不透风,以为你身边真的是铁桶一片?”
靳丞本就多疑。
听靳寅初这么说,他神色闪烁不定。
但很快,他恢复平静,神情冷厉地摇摇头:“看来,我们叔侄俩是注定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了。”
这倒是。
他们心知肚明,彼此都已经闹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了。
靳寅初微微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靳丞挥挥手,立刻有人送上文件来。
“上次,我被你那小未婚妻摆了一道,这次我长了个记性。”
靳寅初掀起眼皮,遗嘱两个字映入眼帘。
他神情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