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彦堂嗅出了一丝诡异的味道,他能从香菜紧绷的娇躯察觉到她的紧张。
似不让她逃离一般,藤彦堂的手掌轻扣住她的腰身,俊逸的眉眼中带着关切,“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香菜急忙转移话题,“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吃饭!”
两人到荣记酒楼,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
“……储绣坊和锦绣布行现如今可是不得了,生意越做越大,一个月的营业额恐怕要赶叶家了吧!储绣坊和锦绣布行的掌柜也太有才了吧!”
“是啊,我现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的人就没断过。尤其今天人特别多!”
“羡慕吧?”有人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含沙射影道,“羡慕你们也找一个有钱人啊!难道你们不知道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的林掌柜嫁给了荣记商会的藤二爷,她现在生意做这么红火,还不是因为有藤二爷这个大靠山!”
有好几人表示对此人的话不以为然。
香菜要想将那人理论的哑口无言,其实很简单——
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火起来的时候,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她跟藤彦堂是夫妻关系。说她背靠大树好乘凉,根本就不科学。
藤彦堂觉得奇怪,一向睚眦必报的香菜听到了这样黑她的话,竟也不生气么?
“你不生气?”
“他说你有旺妻相,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样的话居然被曲解成这个意思,香菜确实有才。
来酒楼之前喊饿,可等饭菜上来后,香菜根本没吃多少。
她喊饿只是为了转移藤彦堂的注意力,其实她不怎么饿的。上午来储绣坊的老顾客,送来好些解馋的零嘴,香菜吃了不少。
比起饱餐一顿,她更想躺下来放松身体。
荣记酒楼的三楼有床榻,还清静,没储绣坊那么多闲杂人等。吃过饭后,藤彦堂就把香菜领上三楼休息。
藤彦堂说起叶家的事,“叶家有点不死心,我听说他们已经将旗袍裙投入到生产中去了。虽然你们锦绣布行比他们先声夺人,但是这一回他们可能要先制人——一开始他们可能只有旗袍裙模糊的设计概念,自昨天服装秀之后,他们可能已经完善了旗袍裙的设计,便迫不及待的要推出旗袍裙了。他们这是要赶在你前头大赚一笔——
你觉得我找人放火烧了他们叶家的厂子怎么样?”
放火烧人家的厂子?
藤彦堂居然要做这么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他说起这事的口气比打呵欠还轻快。
这男人的三观有点黑暗。
香菜侧躺着,拍了拍他的肩,“别管他们,咱们没必要去加快他们作死的节奏,有那时间和精力,咱们还不如干点别的事呢!”
藤彦堂眉头一挑,满眼戏谑,低沉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暧昧,“你想干什么?”
“嘻嘻,你说呢?”
香菜如小老虎一般猛的往藤彦堂身上一扑,嘴里还出怪兽一样的叫声。
“小妖精!”
两人打来闹去,最后反而是香菜先把藤彦堂给哄睡下了。
到了储绣坊和锦绣布行快打烊的时候,藤彦堂醒来。在他醒来的前一刻,老太太这会儿正好被苏青鸿送来。
藤彦堂到储绣坊的那一刻,苏家的车刚离开没多久。
刚从外面回来的老太太见到孙儿,不由得紧张起来,尽快收到香菜投来的安抚性的眼神,她还是镇定不下来。
藤彦堂现奶奶穿的不是早上她出门时穿的那套衣裳,随口一问:“奶奶,您早上穿的不是这身衣裳吧?”
老太太舌头打结,答不上话来。
香菜在一旁帮老太太打圆场说:“奶奶那么多套衣裳,高兴每天换着穿怎么了?我还不是每天一套衣裳?”
一般情况下,女人身上的衣裳会反应她的心情。老太太此刻穿的衣裳风格与早上的那套完全不同,这套颜色更加亮丽一些。而且藤彦堂也感觉得到奶奶心情很愉快。
藤彦堂总觉得很怪异。
奶奶昨天见到苏青鸿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难不成真的如香菜所言,奶奶对苏青鸿旧情难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