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笑眯眯地让谁留一海子的血。
慕云月和娄知许的事刚闹出来那会儿,这位阎王就曾经把娄知许揍掉半条命,若不是慕云月以“断绝兄妹关系”相威胁,只怕娄知许早就已经喝上孟婆汤。
兄妹之间嘛,亲近一些也无可厚非。且小姑娘前世还经历了那样家破人亡的悲剧,眼下好不容易和兄长重逢,比往日亲昵些也实属人之常情。
可卫长庚还是控制不住,心下泛酸,她都没这么依赖地喊过他呢!
慕知白则有些飘飘欲仙。
先前,他一直在南边忙着剿匪,家里头出事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好不容易把匪患都给清理干净,他总算可以回家,却接到了自家妹子被封为皇后的消息。
旁人都在跟他道喜,他却只觉晴天霹雳,怎么自家的翡翠白菜,又叫“猪”给拱了?!
回京的路上,他都没睡好觉。紧赶慢赶好几个日夜,终于达到帝京,却发现,白菜不仅给“猪”拱了,还被“猪”带去了金陵老巢连锅端,连片菜叶子都没给他留。
当时给他气得啊,险些提枪就要杀去金陵。
若不是害怕慕云月生气,又不肯搭理他,慕知白还真能干得出来。
今日来码头上接人,他也是做了好一番心理疏导,方才忍住自个儿的拳头。适才把人拉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也忐忑着,唯恐慕云月会跟他着急。可现在听她这话茬,她竟一点也不排斥。
这般亲昵地唤他“哥哥”,都已经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慕知白都快记不清。
原以为自个儿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没承想……
泪热有些盈眶了,慕知白激动地吸吸鼻子。
看来这次这头“猪”,在慕云月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很好,她也总算知道“世上只有哥哥好”,其余男人都是狗屁,哪怕是天子也一样。
慕知白心里总算平衡许多。
卫长庚才偏头,欲瞧一眼慕云月,慕知白便立时侧过身,将他视线挡了给完全,拱手行礼道:“舍妹性情顽劣,一路上有劳陛下照顾,微臣在此谢过,日后一定严加管教,成婚之前,定遵循礼法,不让舍妹再多叨扰陛下清净。”
他俊脸堆着谦和的笑,瞧不出一丝不敬,可眼底阴恻恻的光,又分明在警告他:“离我妹妹远一点!”
饶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天枢,心肝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卫长庚听着那句“不让舍妹再多叨扰”,心里便觉不妙,下意识就想说“不必”,可这礼法都搬出来,他也委实没啥理由反对。
毕竟依照北颐的习俗,现在的他们,别说似船上这般朝夕相伴了,便是见面也不合规矩。
可要分别这么长时间,卫长庚如何甘心?
抿唇琢磨了会儿,他终于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可还没来得及张口,慕知白就已经拉着慕云月,转身往自家马车去。
觉察到卫长庚恋恋不舍的视线,他还特特往慕云月身后移了移,将人挡了个完全。慕云月茫然抬头瞧他,他还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今儿日头太大,别晒着你。”
卫长庚脸色当下便有些不好,侧眸问刘善:“朕的婚期定在了何时?”
刘善拱手答:“启禀陛下,钦天监给您测了几个好日子。太后娘娘瞧过以后,亲自定在了明年三月。届时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诸事皆宜,可谓上上大吉。您和皇后娘娘一定能携手白头,恩爱到老。”
卫长庚却皱起眉头,“太晚了,务必挪到年前。”
“啊,这……”刘善有些为难,“懿旨都已经颁布下去,礼部和钦天监也已经操办起来,现在更改婚期,恐怕……”
卫长庚眸光幽幽荡去。
刘善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顿时哑了声。
心里直叹,不过是叫未来国舅怼了一下,至于吗?不让见面,他就要改婚期,那日后成了婚,人家要进宫省亲,他还要把坤宁宫给封死不成?
可帝王之命,谁又敢反对?刘善只能道:“奴才遵命。”
硬着头皮,领人办去。
作者有话说:
星星哥:“万万想不到,成婚路上最大的阻力不是情敌,是未来大舅子!”
昨天出场的那位是九皇叔(蜀王)的儿子,也是星星哥的堂兄,本来应该直接公布名字的,但由于我还没想好他应该叫什么,所以就只能暂时这样啦╮(╯▽╰)╭
不要怪慕哥哥不敬天子呀,他就是个超级大妹控,别说星星哥,就是玉帝下凡,慕哥哥也觉得配不上自家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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