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闫怀清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容。
“我明白了,应当是父皇与公子说的吧。”
“是。”
魏长天也不遮掩,平静回道:“我们安插在贵军之中的百余细作一夜之间就没了消息,我自然要搞清楚其中缘由。”
“哈哈哈,说的也是。”
闫怀清笑道:“汤尘他出身鬼谷宗,有一身识人心思的好本事,找出区区几个细作并非什么难事。”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将他自天山千里迢迢的召回来。”
“魏公子,如今你我既然已经站在此处,准备为天山之中的百余万将士和觉、宁、蜀三国谋一个更好的出路,那过去的事情便就让它过去吧。”
“不管是仙池那夜之事,还是那百余个细作都只不过是战场上常有的事而已。”
“汤尘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子可以摒弃前嫌,不再追究。”
“”
摒弃前嫌,不再追究。
不得不说闫怀清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
他明知魏长天不可能杀了汤尘,但却还是摆出一副为后者说情的样子,甚至表示自己也不会追究“仙池奇袭”之事。
其目的想来并不是为了在汤尘面前刷一波好感,更不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多么的以大局为重。
这其实是一种震慑与威胁。
一方面,闫怀清要提醒魏长天,汤尘能识破细作的身份,自然也能识破他们三人说的话的真假。
另一方面,闫怀清也是想借此表达出自己心中的不爽。
你们死掉的细作只有百余人,可仙池偷袭那晚我们却死伤了近十万人。
虽然你我现在准备和谈,但我大觉将士绝不能白死。
这十万条命,你必须从别的地方给我找补回来!
“殿下”
深深看了一眼闫怀清,魏长天自然明白后者的意思。
他也没有针锋相对,只是点点头平静道:“我这点心胸还是有的,自不会为难汤公子。”
“眼下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便赶紧开始吧。”
“好。”
闫怀清笑了笑,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魏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