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的偷摸向阿狗看去,谁料后者竟然不知何时已伏在板车上睡着了。
“”
老张头顿时没了探究这个成语到底是什么的兴致,一把将迷迷糊糊差点掉下板车的阿狗拉回来,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再次拿出酒囊,凑到嘴边轻轻饮了一小口烈酒。
“一甲子,真快啊”
“那恶徒去往大奉应该也是为了杀那阎罗吧”
“也不知他有没有习过挑月剑”
“若是没习,其实也是件好事”
“”
烈日当头,高悬大漠,映照千年岁月。
一句句低喃慢慢带上了调子,老张头如破锣般沙哑的声音飘荡在无垠的戈壁与苍穹之间,孤独且悠长。
“道法本无多,南辰贯北河。”
“只消一个字,降尽世间魔”
翌日。
奉元,公主府。
“什么?!”
正在翻看“阎罗案件”卷宗的魏长天盯着突然出现的李梧桐,双眼蓦然瞪大。
“人不见了?!”
“是的。”
李梧桐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蒙将军刚刚传信回来,说确实没有找到白有恒。”
“不是,你们大奉军队管理这么松散的吗?”
魏长天脱口问道:“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不应该第一时间便能察觉到么?”
“这个”
自知理亏,李梧桐不好意思争辩,只是小声解释道:“这几天大军退守原州城,需要连续行军。”
“白有恒应当是在行军途中找机会逃走的,当时人多糟乱便未能立马发现,一直等蒙将军去找人时才发觉他已不在军中了。”
“”
看着一脸愧疚的李梧桐,魏长天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人不见了,蒙适肯定会派人去找,但找到的概率估计微乎其微。
魏长天不知道白有恒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跑,不过想来应该不是消息泄露的缘故。
除非李梧桐和蒙适之中有人是白有恒的人。
只是如今很明显并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去求证这些。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该怎么对付“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