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有一件事。”
“今早时邬定押解着李岐到了怀陵城,然后便没了动静,一直到现在都未出城。”
“我猜测他们应当不会再走了。”
“是么?”
将馗龙令牌收到怀中,魏长天明显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只是随口问了句:“楚兄,你觉得宁永年把李岐弄到怀陵府去要做什么?”
“或许是想在怀陵受降。”
楚先平解释道:“怀陵府地处在两国边界,与原州仅隔一片西漠戈壁,不仅颇有象征意义,并且如果一旦发生意外也可以立刻退回大宁境内。”
“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几天宁永年应当便会动身去往怀陵城。”
“嗯,有道理。”
点点头,魏长天懒得去管大奉那边的事,尤其是在如今这种时候。
即便是管,那也要先把馗龙和蜀州的事处理个差不多了之后再说。
“大奉那边的事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别的以后就不用跟我说了。”
摇了摇头,魏长天吩咐道:“李岐既然已经投降了,那他便应当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先静观其变就是。”
“是公子,我明白了”
“”
入夜,巳时。
城上阴云锁秋风,牙旗鼓动。
怀陵城北门,城门紧闭,城楼上戒备森严。
一排排明晃晃的刀枪在城墙上齐齐排开,绵延的火把宛如长龙一般,蜿蜒盘桓。
只不过如今手握兵刃的兵卒已不再身着黑甲,而是清一色的黄甲。
“邬将军!”
“你深更半夜将我朝圣上带至此处,究竟是为何意?!”
看着面前的邬定,蒙适的脸色阴沉。
这次“陪同”李岐来怀陵请降的大奉官员有不少,不过武将却只有他一个。
作为“原州城惨案”的目击者,蒙适对宁永年和大宁的恨意毋庸置疑,甚至还曾在原州城外立下“此生必取宁永年项上人头”的血誓。
但仅仅时隔几个月,如今他却竟然心甘情愿的陪李岐一道来投降也不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蒙将军,我不过是奉圣令行事而已。”
另一边,面对着蒙适的质问,邬定只是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被几个太监搀扶着站在旁边,脸上尽是憨笑的李岐,然后便冲身后挥了挥手。
“立杆!”
“”
“起!!”
在几个兵卒的喊声中,下一刻,一根将近水缸粗细、七八丈高的原木便被慢慢抬起,笔直的伫立在不远处。
看着这跟高高的竖木,蒙适的双眼猛然瞪大。
“邬定!你要做什么?!”
“蒙将军,别急,你马上就知道了。”
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玩味,邬定扭头看向正盯着竖木拍手的李岐,轻轻冲后者拱了拱手。
“陛下,得罪了。”
“来人!请大奉天子上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