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柳叶处的差役遗憾道:“虽说咱们打不过公子,但若是公子开口,我哪怕三天下不了床也愿意上台!”
“所以说这便是你与公子的差距。”
方才说话之人摇头晃脑道:“此前的九十胜可都是公子一拳一脚打赢的,那胜字后的每一道杠都是实打实的。”
“但以公子现在的实力,再赢我们又有何意义?倒还不如留着这胜负牌在此激励后人呢。”
“嘶”
“说的也是”
众人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般齐齐点头,再次看向那块木牌的眼神也变得不同。
他们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站在台上模样狼狈的男子,看见了他即便连输五十八场却还不愿放弃的样子。
突然,也不知是谁叹了一句。
“唉,自打公子去了蜀州不再来打擂,总觉得衙门里少了点什么”
“哈哈哈,是少了公子每输一场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吧!”
那人才刚说完,立马就有人大声讥讽,旋即便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使得说话之人老脸一红,也不辩驳。
他低了低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反正感觉这京城没有之前有趣了”
城东,槐花巷。
与此时悬镜司衙门中热闹嘈乱的场面不同,坐落于巷尾的一栋无匾大宅之内虽然也聚集着不少人,但气氛却十分安静。
“李大人。”
“张大人,来的早啊。”
“是啊,今日公子第一次露面,早些候着总归好些。”
“对了,听说皇上方才召见了陆大人,也不知他能否赶得及。”
“这便不知哈哈哈,孙大人,你这是刚从皇宫里过来的?”
“是啊,大战在即,公事太多”
“”
宽敞的正厅之内,包括李刊在内十来個老头正在站着聊天,而院外时不时还会响起马车声,陆续有人敲门进宅。
这些人所乘坐的马车都没有挂旗,令人分辨不出乘车之人的身份。
其实即便是寻常百姓见得这些老头,也大概率认不出来。
不过百姓认不出,却不代表所有人都认不出。
最起码宁文均如果在这里,一定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
毕竟这些人早朝时可都是站在太和殿里的。
没错。
此时身处在宅中的都是同舟会之人。
而这栋宅子便是同舟会的一处产业,平日里时常会有人来此私下议事。
只不过人聚的这样齐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