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暂时出不去了?”楚辞低声问。
埃德温道:“是的,警卫队提前半分钟集结完毕,他们已经守住了所有出入口。”
“待在这迟早会被发现,”楚辞说道,“先去别的楼层。”
“林,穆赫兰师长通讯。”
“拒绝,”楚辞道,“就说我在专心跑路。”
埃德温只好按命令办事,但是他确定自己将楚辞的话传达给西泽尔时,这个人类大概率生气了。
楚辞专心致志的在通风管道里爬,埃德温提醒道:“我恐怕穆赫兰师长会生气。”
“我知道,”楚辞点头,“他本来就不同意我杀掉黄庭。”
“可他还是帮你制定了计划。”埃德温道,“你为什么要拿掉监视器和通讯器?”
“我在想,其实我们和卡莱·埃达早就同属一方,她这个人从来利益至上,那倒不如送她一份大礼,让我们的盟友关系更紧密一些。”楚辞淡淡道,“我估计这也是慕容愿意看到的。”
沉默了半晌,埃德温忽然道:“我记得很久之前莱茵先生说过,不愿你参与到这些党争之中。”
“但我生活在这里,”楚辞道,“早已密不可分。我做了那么多事,让我无法脱离角色和身份,也洗不掉沾染上的鲜血。”
“所以你不愿意让穆赫兰师长看见吗?”
“埃德温,”楚辞叫道,“你知道我刚才想起了什么吗?”
人工智能问:“什么?”
“我想起来,我在漆黑之眼,在古董号上杀死刘正锋的时候。”楚辞低低道,“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埃德温道:“你刚才也看见了死亡吗?”
“他们经常问我,为什么每次狩猎都可以成功。”
楚辞背靠着通风管道的内壁,仰起头,万千尘埃在他眼前浮游,犹如一个浩大的宇宙。
“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每次都抱有可能会死的决心。”
“死亡太简单了,活着才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事。”他认真的道,“我刚才忽然想到,如果某颗子弹不小心射穿了我的心脏,那么西泽尔就会目睹我的死亡。”
“不可以,”他摇头,“我做不到。”
半晌,埃德温说:“抱歉,我不能理解你的感情。”
楚辞“嗯”了一声,继续从从管道里爬出去,可就在将要爬到出口的时候,埃德温忽然道:“林,东南方通往裙楼的天桥出现了守卫缺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