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早绣衣使者就知道了丁原和董卓带兵来援,蹇硕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命人旁敲侧击,探听丁原和董卓的真实想法。
&esp;&esp;丁原看起来确实是站在世家一方,不能拉拢,蹇硕自然也没有多费口舌,也没有派遣说客。
&esp;&esp;打草惊蛇,派遣说客,没有把握的话,无疑是会引起何进等人警惕,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蹇硕自然是不会去做。
&esp;&esp;“但说无妨,我倒要看看董卓这厮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esp;&esp;焦恕咬了咬牙,对着蹇硕沉声道。
&esp;&esp;“董卓他想要三公之位,还要并州牧一职,并且要我等出犒军之资,他还要为麾下将校,谋求司隶校尉一职,并请假节……”
&esp;&esp;蹇硕目光凛然,冷哼了一声:“这董卓好大的胃口。”
&esp;&esp;司隶校尉有监察官员之权,一切行为皆可检举,到时候朝中官员若有不顺其心意者,尽可动用权柄掣肘。
&esp;&esp;而假节等于把朝廷的最高权柄给了董卓,他想调动兵就调动兵,想杀哪个人就能杀,到时候恐怕连自己都奈何不了他了。
&esp;&esp;“他还要什么?一并说出来。”
&esp;&esp;蹇硕看到焦恕吞吞吐吐,知道他肯定还有话不敢说出来。
&esp;&esp;焦恕一闭眼低下了头,压低声音,艰难的开口道:“他还要河南尹一职……”
&esp;&esp;蹇硕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刺向焦恕,焦恕只感觉浑身难受,不敢再言语。
&esp;&esp;“河南尹……”
&esp;&esp;蹇硕目光闪烁,偏头看着西方喃喃道。
&esp;&esp;“董卓!董卓!我倒是小瞧了你的野心。”
&esp;&esp;“既然董卓想要,那就答应他,都给他,全部都给他,三公之位、司隶校尉、假节、河南尹全都给他!”
&esp;&esp;蹇硕紧紧的握着缰绳,他的声音逐渐的冷冽的起来,声音犹如冷凛的寒风一般传入人的耳中,有一种蚀骨的冰寒。
&esp;&esp;焦恕霍然抬头看向蹇硕,眼眸之中尽是惊恐,勾结董卓,无疑是饮鸩(zhèn)止渴。
&esp;&esp;“这……”
&esp;&esp;“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esp;&esp;蹇硕冷冷的斜视了一眼焦恕。
&esp;&esp;焦恕的目光一接触到蹇硕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反驳蹇硕的命令,只能是回答了一声诺,打马向着另一旁飞驰而去,他要去传递蹇硕的命令,然后让人将其带回给董卓。
&esp;&esp;蹇硕看了一眼焦恕远去的背影,握着缰绳的手因为用力连手指的关节都已经是发白。
&esp;&esp;他如何不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如何不知道董卓的狼子野心。
&esp;&esp;但是这杯鸩酒,他现在必须饮下去,只有喝下去这杯鸩酒,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
&esp;&esp;有宿卫还有绣衣使者保护,只要刘协不被董卓挟持,就算董卓拥有河南地区的大权,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esp;&esp;董卓若是不按规则来,想要拥兵自重,挟持天子,到时候密令调遣皇甫嵩和卢植两人带兵进京勤王即可。
&esp;&esp;至于中枢糜烂,洛阳混战的后果,蹇硕并没有想太多。
&esp;&esp;就算把整个河南打的稀烂,但是只要天子是刘协,只要皇甫嵩和卢植还有刘虞麾下的中央禁军没有叛乱,那么所有局面都能稳住。
&esp;&esp;况且董卓只有不过三千多名西凉骑,就是给他机会,他也难以掌握,到时候丁原到来,也能消磨董卓的军力。
&esp;&esp;“聚兵,斩杀袁绍、曹操、鲍鸿三人,任意一人者皆赏千金,亦不吝啬军职之赏!”
&esp;&esp;蹇硕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将其高高的擎起,随后猛然向前一压,一众军兵皆是高呼万岁。
&esp;&esp;“诛杀逆贼,扫清奸邪,匡扶天子,讨奸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