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僧撸胳膊挽袖子,一拥而上,将张小七制服,向后拖去。
“哎!方丈!出家人不能这样啊!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呀!”张小七急得大叫。
觉班也没理他,大步流星出了院子,张小七心急如焚,生怕翟珊遇到危险,扯开嗓门就喊上了,“哎!牲口回圈了!风紧扯呼啊!”
明冲提醒道:“方丈,您听这小子喊什么呢?好像在骂您是牲口!”
觉班不动声色,依旧往回走,“阿弥陀佛!这等宵小,老衲才不会跟他浪费唇舌,该怎么处置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弟子明白!”
两人正说话,忽而头顶上传来一句颇有韵味的叫嚷声,“马鹿野郎!”
而后,“嗖嗖嗖嗖!”劲风骤起,物部野三郎四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黑影一晃,举着东洋刀,对着两人就下手了。
明冲见势不好,撒腿就跑,“方丈,您先打,我去给您叫援兵!”滋溜儿一下,没影儿了。
觉班虽然赤手空拳,没有准备,但是对付这四位还是绰绰有余,就见他举重若轻,微微一挺身,横着飞出一丈开外,稳住身形,“大胆恶徒!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四人也不搭话,刀光一闪又围攻上来。
“阿弥陀佛,既然你们不识时务,那就别怪老衲翻脸无情了,接招!”他把双掌一立又跟四人斗在一处。
打了两个回合,物部一看老和尚动真格的了,不敢恋战,撩下骚就得了,一声令下:“快快地!撤退的干活!”
“嗨!”四人又一阵风撒丫子了。
一走一过间,一个小物件从物部身上遗落下来,觉班眼疾手快,飞到空中将它抓在手里,一看,那是一枚羊脂玉的印章,上面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温柔乡主”!
“恩?这不是主上的爱物吗?怎么会在他们手里?难道主上真的被劫持了?”这回觉班可没法淡定了,大喝一声:“恶贼休走!”往下一哈腰,兜着着四个东瀛人的屁股追了下去。
老和尚的脚程太快,物部四人很快就有点吃不消了,野上边跑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哎,哎呀!将军,这个老秃驴武功太高了,咱们为什么要惹他呀?”
物部骂道:“你懂什么!这是宇文小姐的意思!宇文小姐的意思就是汉王的意思!我们要大大地遵行!不得有误地干活!”
“嗨!”
另一边,张小七被和尚们擒住,动弹不得,听得院外的叫嚷打斗声,愈发地着急了,“坏了,该不会是娘子她返回来救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心中慌乱,影影绰绰地,就见一名女子的身影飞入院中,到了当场,三下五除二,“啪啪啪!”“哎呦!哎呦!哎呦!”将和尚们打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张小七得救,也没想太多,“这个时候救自己的还能有谁呀?”忙不迭地跑过去,抱住那女子,“娘子!可担心死我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啊?”
那女子咯咯笑道:“哎呦!看不出,原来你这么心疼媳妇呀!”
张小七听声音不对,一愣,“诶?你是谁?”刚要推开她,翟珊赶到了,见此景象,大惊失色,“相公!你在做什么呢?”
“啊?”张小七慌忙抽身而出,揉揉眼睛,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对比,认出来了,“娘子!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刚刚看错了,把她当成你了!”
翟珊摘下面罩,气鼓鼓地走过来,“哼!你不用解释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趁天黑浑水摸鱼,占人家便宜!”
“这、这。”张小七拙嘴笨腮,一时也解释不清了。
“姐姐何必动怒嘛!不过刚刚大哥确实也抱得太紧了,把人家都弄疼了!”那女子也摘掉了面罩,调皮地笑着。
一听她这么一说,翟珊迅速将张小七拽到自己身后,满脸戒备地盯着她,看样子,似乎在向她宣誓主权,“哼!我不生气!我相公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用你说!”
张小七没想到自己也成了香饽饽了,尴尬地笑了几声,看向对面的女子,“诶?阿史那云公主!原来是你呀!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什么阿史那云?你认错了吧,请叫我宇文霞。”
张小七莫名其妙,“公主,当着我们的面,你就不用再装了吧!半年前,咱们还见过面呢,我怎么可能认错嘛?再说了,你不是公主,为什么要救殿下,给我们送信哪?”
“这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总之,我叫宇文霞,不是什么公主。”
“这怎么可能?”张小七左看右看,难以置信。
翟珊见状,狠狠地捅了他两下,以示不满,转过来朝着宇文霞微微一笑,警告道:“我不管你是阿史那云,还是宇文霞,你要是真心帮我们救殿下,我们欢迎,你要是敢心怀叵测,图谋不轨,我定饶不了你!”
张小七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娘子,你没有必要这么严肃吧,她分明就是公主嘛!或许是在跟咱们开玩笑呢!”
“刚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