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和薛琰都觉得范涧溪比佃涸县令高明许多,不像佃涸县令,大家只是当面不说什么,私下却嚼着舌根。
县衙之前薛琰就夜探过,这次来了府城,又是查知府,知府就住在府衙里,这府衙自然也要夜探看看。
这晚,又是让姜月先睡,薛琰便去了府衙。
自然又是一身夜行衣。
府衙值班的衙役是比县衙多一点,但对薛琰来说,也就那样,他还是轻而易举便进了府衙,没被谁发现。
铁证肯定被知府藏起来了,毕竟那是知府的护身符,所以,今晚来,薛琰并不指望能找到什么铁证,只想查一下范涧溪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让他能知道保护伞是谁。
于是,薛琰自然潜进了范涧溪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第1582章这就得将人打晕了?
但这范涧溪跟老狐狸一样,办公的地方,除了一些公文,根本用不着藏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也就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没在办公的地方有一点收获,薛琰便在府衙前院的其他房间里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收获。
府衙也有库房,他也偷偷进去查看了,就也有佃涸县的税收记录,但却是总记录,跟佃涸县衙明面上也放在库房里里的总记录一致,虽说还是不知道保护伞是谁,但却很明显,更是说明范涧溪跟佃涸县令他们是一丘之貉。
又到府衙后院,也就是范涧溪这个知府和其家眷住的地方看了看。
因为夜深,除了当值守夜的,其他人都睡了。
虽然有守夜的,但是可以看出,除了衙役身着衙役专有的服装外,像是丫鬟仆从,都衣着极其的简朴。
有人的房间薛琰并没有贸然进去查看,只查看了一些无人的房间,尤其是大厅,那些房间的布置也很是简朴,像是茶具等东西,都是很普通甚至偏差的那种,也难怪外面的百姓那么深信范涧溪清正廉明。
然后薛琰才回了租的院落。
换下夜行衣,又简单了的洗了洗,才回他和他家月宝在这院落里住的房间。
这个院落就他和他家月宝,没有别人,做什么是要方便许多。
姜月本来睡着了,直到听到声响,她才睁开眼,知道是她家薛琰回来了,她也没有起身,而是知道她家薛琰来了房间,也到了床上,搂着她,她才问:“怎么样?”
薛琰摇摇头,又叹一口气,表示什么也没查到。
姜月便知道范涧溪是只老狐狸了。不然她家薛琰出去那么久,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被他发现的。
接下来的日子,因姜月怀孕,薛琰都尽量不让她坐马车,而是多休息,而薛琰自己就比较忙了,白天要骑马随机抽查一处或者两处,乃至三处的地方,看看那些被雇的人有没有好好帮着张贴和发寻人启事,晚上则仍夜探着府衙。
而且,不是夜深去夜探了,而是天黑了就去,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但一连十天,竟然仍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狡猾到这种程度,还是少见的。
这日,大忱八月初一,眼看再过两天,他们这次就在大忱呆了有半个月,到时候就要回大翎了,竟然还毫无所获,姜月沉思了一下,才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这样查了,是不会有结果的,还是将人都打晕,我们好好在府衙查一下,顺便搜一下范涧溪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照理说,当事人身上,应该有什么的。范涧溪那么狡猾,肯定更会留保护伞的一些铁证给自己当护身符,而这些天,范涧溪也没去过别处,基本上不是在府衙前院,就是在府衙后院,我们不是也跟人打听了,不是都说范涧溪这个知府真的很勤政,基本都在府衙吗,我觉得,他手中的铁证,肯定就在府衙内。只是得仔仔细细,不怕闹出动静的找。这就得将人打晕了。”
第1583章都其实打草惊蛇了?
“其实还有个办法,”姜月继续道,“就是将府衙包括人在内,整个都装进我的空间。白门能让我将人装进去,就算拿出来,人家醒了,我也不会昏迷,那这黑门,应该有同样的功效。只是,在末世的时候,我们也发现了,将人装进去后,是没法一想就拿出来的,得我们通过白门,将人拖出来,不然人是回不来末世的,这黑门自然一个道理,若是在这里将府衙装进空间,府衙自然好从空间里拿出来,只要我一想就行了,但府衙里值班和住着的人,就得我们打开黑门,一个一个将他们从空间里通过黑门拖出来了,而一被拖出黑门,人就会醒,黑门外又在石头村不远处,为免连累石头村的人,是不能这么干的,而且,我们要是进了空间,也得通过黑门才能再来大忱,然后人不是在府城的这个我们租的院落里,而是又在石头村不远的灌木后,那我们还得再回来给雇的人和马车付工钱,这样也麻烦。所以,还是将人打晕的好。只是,不管是将人打晕,还是直接将整个府衙连带人一块装进空间,都其实打草惊蛇了,可只要我们能拿到铁证,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了,已经无所谓了。”
“嗯。”薛琰点头,“那就将人打晕吧。”
“不过,”薛琰又道,“有些麻烦能避免就避免,我们还是明晚才去将府衙的人都打晕,在里面好好查吧。范涧溪一旦发现铁证没了,肯定恐慌,会查,府城那些面生的人就都是他首要的调查对象,而我们对这里的人而言,就面生。而明天笠州一带就要全部被张贴和发到寻人启事了,我们给结了工钱,又退了租的这个院落,大家都以为我们白天就走了,不在府城了,然后晚上去府衙打晕人查,拿到证据,再带着马车一块进空间,然后再打开黑门,就出现在了石头村附近,将马车又放去石头村,纵是范涧溪能查到石头村我们身上,但因为我们晚上那么早就到了石头村,这从府城到石头村需要很久的,我们并没有打晕府衙的人和拿走证据的时间,的确是天还没黑就离开府城了,那就算到时我们不在石头村,也连累不到石头村的人。再说,范涧溪手里握的那些铁证是秘密,他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大查,因为不确定是谁拿走了那些铁证,也怕保护伞知道他竟然还留着东西当证据,何况府城那么多人呢,府城下面还那么多县有生人,其实查到石头村这边来的可能性并不大,甚至,几乎不可能查到这边来。但不管能不能,我们这样,总没有坏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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