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我之前就奇怪了,难怪她那么豪横!”
玄梓一边被震惊得浑身发麻,一边嘶哈着小声,“可时绒平时同你说话是这个语气,这个调儿吗?”
龙濉老实地摇摇头:“不是。”
他将声音调低了两个调,再淡淡念道:“是这个语气。”
玄梓:“……”
玄梓拍拍他的肩膀:“……一样,我有时候听到的还要再低上一个调儿呢。”
……
白亦眉心稍蹙:“……”
有些话绒崽说着轻描淡写,混不在意,他听着心里却不舒坦极了。
绒崽提及过,前世与父母之间的感情寡淡。
父母忙于军务公事繁忙,她自小便一个人长大。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家长会,她家里从来没人出席,同学们都笑她是孤儿。
时绒已经过了会为这种事难过的年龄。
但这次青云学府组织的“家长会”,他表态说愿意出席的时候,她还是高兴得要命。特地提前赶到了现场,说给他占了个好位置。
白亦越想心里越是难受。
眸底无笑意的时候,那张清冷的谪仙脸,格外地唬人:“谁笑话你?”
寒风一度。
岳子温心里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不好了。
缩起肩膀,惶恐地低下脑袋,瑟瑟发抖地隐藏在自家长者背后,尽量削减存在感。
独留明烨首当其冲,被大乘期神识无声无息压得双腿发颤,唇色惨白:“……”
至今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喃喃:“时绒、时绒何时成了你的徒弟?”
时绒在旁边冒出来一句:“啊,那得是十年前了!”
明烨:“……”
我问的是这个吗?
白亦:“……”
他愤怒的情绪差点给她可爱没,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绷住。
……
殿内气氛静默凝滞得吓人,晚辈们大气不敢喘一个。
纵然清慈道君隐世多年,始终是个无欲无求的淡然清冷模样。
但在座的长辈话事人们,却基本都经历过当年万族战乱、血雨腥风的年代,见过清慈道君锋芒最盛时的模样。
一剑斩大乘,杀伐果决,无人敢与之争锋。
这才有万族屈服于他的统治,迫不得已的联盟。
他是给中州带来和平的仙尊,在某些人眼里,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除了敬,更是畏。
想都不敢想,时绒是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嬉皮笑脸得出来的,他们看着都觉汗流浃背。
……
与回春门颇有私交的族氏见状不对,赶紧硬着头皮上来圆场,笑哈哈:“原来时绒就是道君的亲传弟子,果然名师出高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