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冷冷地道:“所以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高个男人抬起头,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孩子气地微笑,阳光般地笑盛开在阳光下,却让柳轻尘感觉出奇地阴冷。
领头人转过头对着在马背上发抖的柳轻尘,礼貌地询问:“你是自己骑,还是和我一起骑?”
柳轻尘伸手一把抹干泪水,一声不响地捉住马缰绳,跳上马背,穿到这来,她的马术真是有了长足得进步。
没走几步,她看见草丛中歪斜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烙着几个黑黑地丑丑地字——八棵柳铁匠铺。
一行人快速向着原来的目的地行去。柳轻尘这时注意起那名刚才行凶的高大男人,发现他的目光经常会跟着领头人转。
那目光并不如他平时表现得那么阳光灿烂。
八棵柳铁匠铺被远远地抛在身后,柳轻尘恨死自己,如果是襄安王遇到这种事,该有几万种方法解困吧!她只能呆呆地等人救,穿越后,她的性格变了好多,愈来愈进入柳轻尘的性格之中,原来的自己好象离得很远很远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自己没有急智,但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她也一向聪明有办法,而且自己的事自己动手,从不依赖别人。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弱质兼弱智呢?
是不是潜意识中,她不想再做一位女强人了,上一世她没有美貌只好做女强人,这一世她拥有了梦想中的美貌,大概想过那种上辈子梦寐以求的小白的生活吧!那种如同香香、袁紫衣之流只凭过人美丽就能紧紧抓住男人的心,的确让上一世的她心里忌妒得要死!
前世,她付出了汗水血水泪水,得到的,不过是一堆她并不特别想要的金钱罢了!而她想往的爱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召唤过她。
这一世,她决心得到真正的爱情。她把所有的执着都用在这一点上了。她要让襄安王爱上她,而且只是因为她本身。
远处的襄安王无缘无故的,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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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红马车绝尘而去,柳家妇人们送走了柳轻尘,都松了一口气,这位姑娘虽然有千百般好,却是个烫手货,少粘为妙。
柳家老太太还是用手帕子按了按眼角,叹息一二声,才转过身子准备回去。不过身后马蹄得得,声声入耳,好象又回来了。
果然从转角处又拐出来一群迎亲的人,鲜衣怒马,漂亮的新马车张红结绿,喜乐声声硬是烘托出一种欢乐气氛,这又是那一出啊?
车一停,几位衣着不凡的妇人下得马来,就笑逐颜开地扭了过来。
“亲家老太太,小人们给您请安了!”一群妇人拜倒在柳家老太太面前,柳家老太太糊里糊涂地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柳家的几位妇人几乎同时问:“你们是哪府的人啊?”
迎亲的妇人惊笑:“当然是襄安王府的人了。各位亲家奶奶,难道今个儿除了襄安王,还会有谁来迎亲吗?”
柳家妇人们也七嘴八舌地,柳家大姑奶奶道:“就是有啊?”
柳家二姑奶奶道:“襄安王府的人都把接走了,又来要人,什么意思?”
柳家三姑奶奶道:“开玩笑也不是这种开法!”
柳家四姑奶奶道:“你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柳家五、六、七……姑奶奶们开了锅似得纷纷议论。
迎亲的妇人们都气红了脸,也不说什么,只管回到车边和一位看来管事的爷说了。那是一位三十几许的男子,有五络长须,身材微胖,眼色阴沉。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柳家老太太,又一个一个地仔细打量柳家的众姑奶奶们,转了头,轻声吩咐一句,那群妇人、乐手们都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居然真得如柳家四姑奶奶所言,乖乖地从哪里来,又顺道回去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柳家妇人们全都一头雾水,个个莫明其妙。
看着这一次迎亲的马车顺那条路远去,柳家老太太奇怪地问:“这路是去襄安的啊?”
柳家大姑奶奶点头:“是啊,两辆车居然没有碰上?”
柳家老太太沉思道:“去襄安那边的路有几条支路?”
柳家的二姑奶奶想了想道:“有七八条吧?”
柳家三姑奶奶忽然笑道:“马车在前面打个弯,哪里去不得?”
一群人陷入沉思中。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哪一辆迎亲马车才是真正襄安王的车?
正在想着呢,那边喜乐声又一次响起,这又是谁家女儿上花轿?
等第三辆同样的马车停在柳家大门前的时候,柳家全体都目瞪口呆了。
这时候下车的一群妇人穿戴和上两次基本没有不同,都是管事媳妇的打扮,连那些脸上唇边堆得笑容也别无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