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沉默了一下。只有暖炉烧火的声音。
“你没有想问我的事吗?”
达夫南一开口这么说,伊索蕾就噗地笑了出来。笑着的她显得眼瞳很是明亮。
“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不,不是的……因为当时你看到很多奇怪的事。”
“嗯……”
伊索蕾沉思了一下之后,说道:
“是啊。你的剑是不是危险的东西,或者说,那东西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可是如果我 都好奇,那祭司大人们一定早就在着手处理了吧?”
“他们几位也可能有不懂的地方,伊索蕾你是不是会更了解呢?”
“可是他们几位对岛上的安全比我更敏感。”达夫南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
“那把剑是我们家族的宝物。我是指在大陆生活时的那个家族。传给了我哥哥,然后我 哥哥又再给了我。”
“你是指贞奈曼家族吗?”
“啊,你怎么会知道?”“你在我家门前不是喊过吗?说我波里斯。贞奈曼!。”
“啊……对,我是这样喊过。”
达夫南尴尬地笑着搔了搔头发。伊索蕾露出微笑,说道:
“你这样喊,很有个性。”
“……”
他张口结舌,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伊索蕾一面看着炉火,一面接着说:
“当时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之后我想了很久。为何当时我没有马上冲到外面去呢?听到那种侮辱,我怎么会保持沉默呢?跟着你到废墟村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也就是,当时我是 因为感觉到你可以替我解决问题,我才会这样。不是由我自己,而是由你去解决。”
那个时候贺托勒或许不知道,但达夫南却很清楚。要是当时贺托勒开口侮辱了伊利欧斯祭司,他当场势必就得在那里,和伊索蕾承受伊利欧斯祭司教导的双剑对决。她是那种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一句话就会要对方付出代价,要对方死的那种人,这就是他所知道的伊索蕾。
幸好没有……在下一刻,他却自己吓了一跳。咦,他怎么会觉得是幸好呢?是不是因为他不希望伊索蕾的手上沾到血呢?此时,达夫南说道:
“其实那也可以说是我该解决的问题。也是我的错……”
“我知道。这件事我们两人都有错。如果硬要追究起来,提议要去海边的是我,所以是我犯 了大错。不过,也是因为我认为你可以为我抗辩。我怎么会这样呢?”
“不知道……”
伊索蕾转过头去,和达夫南互相面对面。或许她是因为炉火的关系而脸颊泛红,不过,表情 却很沉着。
“当时我感觉到你就像是我要结婚的对象。”
“……”
屋外正下着雪。有些雪包覆了屋顶和屋檐,有些雪掉落下来,将他们与这个世界隔离。“没事了。你不必再担心了。因为现在我已经回复到我原来的样子。我爸爸不是间接留给了 我遗言吗?照她自己名字的含意去生活。”
高贵的孤独。
为何伊利欧斯祭司要暗示他唯一的女儿这样做呢?像她这样不与人来往,和村子隔离独自一 个人生活,这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