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道无暇,若天演五十,那还修什么道,超什么脱。
这个纪元,是一次机会,鲜有人知道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机会”这种东西,本就耐人寻味…
“奥丁,服不服。”
奥丁?是那个传说中的北欧神王奥丁?是了。但他为何,如此不堪一击,颓废的跪倒在我的脚下。
诸神本无情,有情的,那是堕落。
“我…不服!”
那是不屈,还是倔强。天哪,那股庞然的威严,怕不是只一个念头,就要把我压成齑粉!这就是神王之力吗!这只是堕落后的神王之力吗?
可笑,百年的努力,这许多的机缘,难道我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对,为何我的心中,却没有半点颤栗。为何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如此稳当。
是清风拂面,还是面对“弱者”叫嚣的不屑?
剑落,风止,又一神族,覆灭在了我的剑下。
这,还是我吗?
我仰天而叹,心中是疑惑、是骇然。但我又知道,那时的我,是如此孤寂。
原来,真的是我,只是,是许多许多年前的我…
但为何,那般强横的力量,依旧要失败?
为何,那样的我,竟然还能存留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
“吾乃,神王之王!”
冰冷的声音,连虚空都掩盖不住。
我在宣誓,这是对于所有不服者的警告,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再多的王号,也只是一声又一声讽刺…
“值得吗?你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为何,一定要争那毫无希望的地位!”
一滴清水,自檐角滴落,滴到了身上,是冰凉的。
以我的修为,早已该滴水不沾,不挡,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但你,为何竟敢向我这般大声说话?
我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剑中之神,锋芒之神,你只是一介凡女,为何竟敢如此逾矩!
但为什么,我要容忍你?
“值得。”
我回答了,我容忍了你,是因为愧疚,又或者某种我也说不清楚的感情。
我不知,但却知道,若是“本尊”,只怕一定不会理你。
多少个纪元了,我早已记不清晰。
我走了,没有回头。
我又一次负了你,但这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
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早已将自己分成三份,本我、执我、情我。
但为何每个纪元,你都会找上我,为何这许多的纪元,每一世,你都不愿找上我留给你的感情…
难道,只因为我,最像我吗?
但倘若如此,为何,我却将七界神国,留给了本尊?
也许在我分神的时候,最大的依仗,仍是绝对理智的本尊…
理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