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纪庭泽独自失魂落魄,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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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质玉相的男人打马而过,却绷着一张脸,怀中亲密无间地拥着一位白皙纤弱的女郎。不由引来街上越来越多的百姓驻足瞩目。
“那人这般通体气质,不会就是摄政王吧……”
“那他怀中所拥的,岂非……”
萧夕颜他护得严严实实,在马背上虽也没感到什么颠簸,却还是受不住周围探究好奇的目光。她的手指搭上身侧结实的手臂,勾了勾,软声:
“好啦,快放我回马车。”
她如何不知男人的沉默之中,是无声饮下了多少坛陈年老醋,明晃晃地拥她上马离开,也是再压不住昭然若揭的占有欲。
沈约又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先考虑她的身子:“好。”
他徐徐放缓马蹄,从袖中掏出骨哨吹了声,顷刻之后,得令的燕六让马夫驱着一辆宝马香车赶了过来。
沈约护着人儿上了马车。
帷帘垂落,终于离开街边若有若无的视线,萧夕颜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不用想也知道,明日长安的街头巷尾,恐怕又会有新的茶余闲谈。
沈约向来沉默寡言,但在对待与她有关的事情上,却高调得毫不遮掩。
静坐了一会,身边人还是一字未发。萧夕颜也不着急,索性任他先消化一会,兀自熟稔地拉开了小几的抽屉。寻出抽屉中的薄荷与红枣,以银匙送入茶壶中。
马车行驶得四平八稳,袅袅茶烟升起之间,沈约却垂着浓密睫羽,兀自翻江倒海。
他偷觑女郎淡然自若的模样,心中更是酸酸涨涨。
“前世……”沈约呼吸微重,控制着声线的平稳:“他有没有亲过你?”
两人自然都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萧夕颜指尖轻抖,回头正对上一双金瞳深邃,刻骨盯着她的唇,如同独占欲重的狼犬。她心中好笑,摇了摇头。
沈约无声迫近,收拢了与少女之间的距离。
“那他,有没有牵过你的手。”
女郎如凝脂软玉的手被他握在大掌中,被反复把玩。好像是揉捏着一块嫩生生的豆腐,令他爱不释手。
萧夕颜忍着没有收回手,气息却忽然收敛静默,又有点点心虚。毕竟前世最初,纪庭泽是她迷惘时的唯一依靠。
杏花树下,她也曾心动过一刻。彼时,自然是牵过了手……
无人说话,马车中一片阗静。
沈约心中更酸了。忍不住拾起掌中嫩生如柳条的柔荑,低头,又将透着海棠粉的娇嫩指尖轻含入唇。
轻咬。吮吻。
男人面庞昳丽如画,在做这件靡靡入骨的事情时,他的目光却始终直勾勾地看着她。
萧夕颜心尖乱颤,手也像是敏感的花蕊一般,忍不住怯生生地缩回。
“那就是牵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