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介绍道:“这位是即墨忠子先生。那位是忠子先生的知己,庆元班的庆老板!”
“忠子先生?!哎呦!这可是咱们大穆大名鼎鼎的名士呀!”夏侯巧洁连忙施礼,“忠子先生能来我们九沓,真是蓬荜生辉呀!快快入席,快快入席!”说着,就引着即墨晖入了侧席。
她又看了看庆羽矜,问道:“莫不是三常县个性戏的庆元班?”
“夫人所说不错!”庆羽矜恭敬的作了个揖,轻声细语的说道。
“哎呦!还真是那个庆老板!”这夏侯巧洁一惊一乍的,胆小的得吓死几个,“早就听说庆老板的戏是最好的!有机会,一定欣赏欣赏!”
“夫人过奖了!”庆羽矜回了一个谦虚的笑容。
韩翾见我们都坐定了,走过拱手对我说道:“大人。大人先在此进膳,下官先去安排发通缉令一事,稍后再来陪大人!”
我点点头,“好!那就辛苦韩大人了!”
“大人言重了!”韩翾又说道,“还得辛苦忠子先生与我一同前去。”
“好!”即墨晖站起来,拱手对我说道:“那我先随韩大人前去。”
“嗯,去吧,先生辛苦。”我应允道。
说罢,韩翾与即墨晖离开了大厅。
夏侯巧洁凑到我身边问道:“妹夫,他们去发什么通缉令啊?莫非找到了什么凶手?”
这件事本就与夏侯家有关,于是,我就简单的和夏侯巧洁把在夏侯堡的事情说一了遍。
夏侯巧洁听完后,很是愤怒,叹了一声,说道:“唉!我早就觉得这弓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居然联合外人,害我夏侯堡!没想到,二叔和奉弟他们会有如此的劫难!大人,我奉弟伤势如何?他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他要是有闪失,可是不得了啊!”呵呵,聊到夏侯家的事儿的时候,她终于不叫我妹夫了!
我又把夏侯奉的伤情,和南彩荆的不离不弃,简单的说了一遍。
夏侯巧洁又叹了一声,“唉!难为彩荆姑娘了!”说罢,她双手举起酒杯,对我说道:“大人!这夏侯堡的事儿,既是公事,也是我夏侯家的私事!大人对我夏侯家如此费心,我仅代表夏侯家敬大人一杯,聊表谢意!”
既然敬我酒,我也打算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上一杯。可是,我刚往酒壶那里伸下手,一旁的南夜萤就把“情酒”的酒坛双手递到我的面前!嚯!我都没注意,她这一路上一直抱着酒坛,都拿到这儿来了!
只见南夜萤用期待的眼神儿看着我,仿佛在问我:白天不是答应了,晚上喝这“情酒”么?!
夏侯巧洁在这九沓郡也呆了十年,她看到这酒坛,立马就知道了这是什么酒,也立马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她笑着看了看南夜萤,然后对我说道:“妹夫,不是我不给你酒喝,但是,既然有这位姑娘手中的酒,我看你就先喝它吧!”说着,就给南夜萤递个眼神儿,意思是让她给我倒酒。
嘿!你倒是挺会做顺水人情啊!我不是不能喝南夜萤的“情酒”,本来么,我这“渣男”还在乎这个么?!只是,我一想到这酒是用什么酿成的,就实在是有些抵触!都怪燧倾倾!今天不是逼着我答应,我也不必受这罪了!唉……
我稳定了稳定心态,用手指了指杯子,硬着头皮对南夜萤说道:“倒吧。”
这句话可是高兴坏了南夜萤!她连忙去了封口,小心翼翼的把酒倒入了我杯中!
我端起杯,咬了咬牙,一饮而尽!一旁的南夜萤则紧紧的盯着酒杯,她的心仿佛都随着这杯酒流淌进了我的肚子里!
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一旁看热闹的不止是夏侯巧洁,还有南夜萤的师父,同样是九沓郡人的庆羽矜!
庆羽矜只是纳闷,这才两天没见,我和南夜萤的关系就到这个地步了?!看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绿啊!她和即墨晖的进度还只停留在彼此欣赏上,而我居然都喝了南夜萤的“情酒”!庆羽矜暗自佩服中。
喝完后,我总觉得南夜萤的这“情酒”味道发馊,和燧倾倾的那坛子味道不一样!可能是酿作的手法不同,也可能是发酵的时间不同,更可能是当时我喝燧倾倾那坛子的时候不知道这是“情酒”的缘故,反正就是感觉不是一个味儿的!而且,喝下去就觉得烧心!
南夜萤此刻像是得到了满足,在一旁总是不自觉的偷笑。
有人可能会问,南夜萤的这坛子“情酒”上面也有诗么?答案是,有!但是,我的注意力全在这酒上了,根本就没去管那封口上写的是什么!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对诗词一窍不通,我也不关心那个!
这杯喝完,夏侯巧洁挨着我,落座下来。
这时候,符渊走上楼来,是即墨晖让他上来叫南夜萤也去协助通缉令的事情,于是,我就同意让南夜萤跟随他去。
南夜萤走之前特意指了指“情酒”的酒坛,然后对我嫣然一笑,就随符渊下楼去了。
这一切都被夏侯巧洁看在眼里,她贴近我耳边,小声的对我说道:“这原来是南家村的女子啊!妹夫,可以啊!”说罢,对我挤了挤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