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王以哲命人把我强行拖回了指挥所。
“柯里昂先生,你必须得离开沈阳城了!现在!”从王铁汉的脸上,我知道沈阳城这一次看样是坚守不住了。
“王铁汉!”王以哲对着门外高喊了起来。
王铁汉走了进来。
“你赶紧命令南线阵地的学兵撤下来,带着它们可柯里昂先生从北门离开沈阳!”王以哲看着王铁汉道。
“旅长!我不带!你让别人带!我要留在这里!”王铁汉哭道。
“太娘的!王铁汉,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抗命了!?带上学兵,带上剩下的一些红龙旅的人,赶紧撤退!好兄弟,给咱们红龙旅留点种子!给咱们东北军留点希望吧!”王以哲拍着王铁汉的肩膀,泪如雨下。
“是!”王铁汉咬了咬牙。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之内,东北军发出了“血令”!
王以哲以“血令”的特殊形式命令南线阵地上的学兵撤下来,而当王铁汉赶去的时候,2300学兵只剩下五六百人了。
这些学兵连同炮兵团的一百多伤兵在王铁汉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指挥部。
“各位,赶紧出沈阳城!连夜撤到黑山县,从那里坐火车到锦州!”王以哲看着面前的这几百人,挥了挥手。
他摘掉了自己的军帽,换上了钢盔,看样子是要亲自上战场了。
“旅长!”王铁汉哭了,身后的所有人东北军都哭了。
“哭个屁!当兵的死在阵地上,是光荣有什么哭的!你们记住了,让你们走,不是逃跑!你们是这场战役的见证者,你们出去之后要告诉别人这里发生过什么!王铁汉,带着你的人,撤退!”王以哲挥了挥手。
“是!”王铁汉一边哭,一边带领着手下撤退。
“柯里昂先生,我怕是看不到你的电影了。等你的电影放映的时候,在电影上给兄弟们留点念想吧!你是我王以哲见到的最够朋友的洋鬼子,是爷们!”王以哲给我敬了个军礼,然后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他的前方,是一片火海,是日军的猛烈的枪炮声。
“王旅长!”看着他的背影,我高喊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的电影里面有我吗?”杨石头走了过来,他的身后,站着几十个没有撤退的学兵。
“有。”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杨石头笑了笑,他扛起了枪,对我敬了个军礼:“柯里昂先生,再给我们拍一段吧!”
我哽咽着,对胖子点了点头。
胖子将呼啦啦响的摄影机对准了他们,对准了这些年轻的学兵们。
他们对着摄影机,敬了个军礼。
“东北的老少爷们们!全中国的老少爷们们!我们上战场去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孬种!中国,不死!”十五岁的杨石头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泪水晶荧!
“中国,不死!”
“中国,不死!”
几十个学兵齐齐转身,冲向阵地!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
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