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沉迷于唇齿交缠中,直至温祈受不住了,方才将温祈松开。
他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为其顺气,又于其耳侧道:“卺乃是一种瓠瓜,味苦,无法食用,而盛于卺中的酒液味甜,合卺酒寓意着你与朕从今往后将同甘共苦,相濡以沫,而连于俩卺之间的红线则寓意着你与朕连为一体,不可分割。梓童,自今日起,你便是朕名副其实的梓童了。”
温祈气喘吁吁着,霎时间,面泛桃花,媚态横生。
待缓过气来,他凝视着丛霁道:“我会努力地成为贤后,辅佐陛下,陛下亦须得成为明君,造福百姓,纵然荆棘载途,我坚信我与陛下定能开创太平盛世。”
下一息,他竟听得丛霁道:“梓童的神态过于诱人了,犹如是在勾引朕。”
他的面色更红了些,气呼呼地道:“陛下,你且正经些。”
丛霁如温祈所愿,牵了温祈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朕亦坚信朕与梓童定能使这南晋偃武修文,海晏河清。”
温祈由着丛霁牵了一会儿手,又忍着羞耻问道:“陛下不对我做些什么么?”
——正月二十四与正月二十八仅仅相隔四日,故而,一人一鲛共同决定将月子后的第一回巫山云雨推迟至大婚之日。
“按律……”丛霁以唇瓣堵住了温祈的耳孔,“按律该当由皇后先褪尽衣衫。”
丛霁的唇瓣分明落于耳孔之上,温祈却忽觉自己被丛霁吻上了心脏,逼得心脏愈加不得安宁。
“温……臣妾遵命。”他颤着手去解自己的吉服,却突地被丛霁按住了手。
“你并非女子,无须自称为‘臣妾’。”丛霁又柔声道,“由朕来罢。”
他撤下了温祈的凤冠,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温祈亦为丛霁撤下了冕旒,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丛霁扯下帘帐,拥着温祈倒下身去。
温祈半阖着双目,靛蓝的发丝铺洒于大红的被褥之上,衬得温祈肤若霜雪。
丛霁吸吮着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发出了悦耳的嗓音。
少时,他的唇瓣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
为了剖腹取子而留下的伤痕已被祛除了,但他仍是耗费了不少功夫亲吻温祈的肚子。
这里头曾孕育过自己与温祈的骨肉,温祈曾因怀上身孕而很是辛苦,更是曾因剖腹取子而险些丧命。
其后,他的唇瓣又往下了些,张口含住。
温祈枕于百子被上,双手胡乱地抓着,竟意外地抓到了一把红枣。
他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些,望向丛霁。
丛霁暂且吐了出来,掀开百子被,其下尽是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早生贵子,但朕已有幸月与葭月了。”他将这四样吉祥物全数装于盘中,放置于桌案上,才会回到温祁眼前,又垂下首去。
温祈揉着丛霁的发丝道:“我愿意再度为陛下生儿育女。”
他心悦于丛霁,既成为了丛霁的雌鲛,自然不抗拒怀孕、生产,且他作为皇后,理当努力为延绵国祚而开枝散叶。
丛霁直截了当地道:“不可,朕有幸月与葭月足矣。”
温祈认真地道:“我知晓陛下是出于担忧才拒绝的,但陛下无须担忧,且我当真愿意。”
丛霁肃然道:“不可,此事切勿再提。”
言罢,他轻轻地咬了咬,温祈便再无余力言语了,仅能于心中腹诽道:陛下狡猾至极。
须臾,温祈连腹诽的余力都被丛霁夺走了。
良久,丛霁喉结蠕动,轻抚着温祈汗涔涔的面孔,关切地道:“梓童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