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果然是错觉,因为在下一刻这只大型宠物狗就拍开了他的手,并且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林砚池笑嘻嘻收回手:“对不起啦,我不是……”
话没说完,就听赵亭松一脸严肃的补充:“我妈说的,只有自家媳妇才能摸男人的头。”
这话从赵亭松嘴里说出来实在有趣,林砚池逗他:“你还知道娶媳妇呢?”
赵亭松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娶媳妇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
林砚池心道:你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赵亭松的面说,要是不小心传到赵保国耳朵里,他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亭松只歇了一小会,很快又下了田。
林砚池把自己被汗浸湿的头发往后薅了薅,光洁的额头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看着继续劳作的赵亭松以及那随风摇曳的青绿色秧苗,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自己也起身继续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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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整个村庄都蒙上了一层橘色的纱幔。
林砚池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杆,拖着沉重的脚步,和赵亭松一起沿着来时的小路回去。
任务完成就不会受惩罚,赵保国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林砚池扯了扯赵亭松衣袖道:“今天谢谢你啦。”
赵亭松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谢自己什么。
赵亭松不懂,但林砚池知道,他的确是占了赵亭松的便宜,一块水田,往往林砚池栽种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基本都被赵亭松干完了。
赵亭松有点死脑筋,说好了是两人合作,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帮林砚池的忙。
林砚池也没说破,主要是以赵亭松的智商,他真的很难和他解释。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我会罩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朋友?”赵亭松重复着这两个字,侧目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古怪。
林砚池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是我来这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知青点里的那些人和他走得很近,但又不完全是他的朋友。
他们与他交好都是因为原主,他占领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也接受了他的社会关系,在和这些人的交往上,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徐东对原主很仗义,林砚池对他观感很好,但为了不崩人设,有时候在他面前林砚池也必须得演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