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白色的小罐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黄秋萍有些不解,林砚池也有点不好开口,指了指她的手腕,带着善意道:“把它擦在伤口处,能让伤口好得更快些。”
上次看见她的伤口已经有点化脓了,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就要留疤。
黄秋萍嘴唇微微颤抖,脸都要红得滴血,她很难堪,也很无措。
待看到林砚池脸上温柔的笑容时,那些无法宣泄的情绪全都化作了泪水。
“谢谢!”
林砚池道:“举手之劳罢了。”
黄秋萍在娘家待了快五天,在林砚池答应帮忙治病后,就收拾东西马不停蹄赶回了自己生活的小桥村。
刚走到村口,就见有两个陌生男人推着自行车向村里人问路。
路过那两个男人时,她把头埋得低了些,脚上也加快了速度。
直到走远了些,她才回头看了那两个陌生人一眼。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人物,穿得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讲究,手上推着的那个自行车,她还只看过公社的书记骑过。
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打量,那个大约四五十岁身材高挑的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说不上凌厉,却很有气势。
黄秋萍吓了一跳,匆忙回头,继续上路。
陈牧安收回自己的目光,让旁边的助理给问路的老乡抓了把瓜子:“不知老乡能不能带我们去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位同志的家里?”
李大嘴忙不迭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李大嘴把他们领到了赵亭松家,刚走到门口就吆喝道:“支书快出来接客,你们家来贵客了。”
“啥贵客?”
李大嘴这嘴不可靠的很,赵保国以为他又在胡咧咧,哪知还真来了两个客人。
“两位这是?”
陈牧安向赵保国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上次几个娃从城里回来顺嘴提过这事,赵保国当时也没放心上,哪知今天还真有人找上门了。
他赶紧把人请进屋里,一边给沈红英泡茶,一边又让人去卫生所把林砚池和赵亭松找回来。
李大嘴才得了好处,这会儿积极得不行,赵保国还没开口呢,他就自告奋勇的去了。
林砚池没想到陈牧安来得这么快,这人倒是个说话算话的。
三人一见面,陈牧安就道:“两位小兄弟,你们可让我好找。”
当时赵亭松只告诉他们林岗村这个名字,也没说自己的身份,两人是一路问过来的。
林砚池道:“当时我们急着回家,也没跟你说你清楚,真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