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自己被他亲成那样,林砚池也忍不住脸红,也不知道他这脑子里一天到底装了些什么。
他坐了几天火车,又累又担心,都没怎么休息好。
结果赵亭松倒好,大白天还在做梦。
不禁咬牙切齿道:“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些,看来伤得还是不够重。”
赵亭松嘴往下拉了拉:“我哪有想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在梦里对我有多凶。”
他还委屈上了,要不是看他还是个病人,林砚池真想狠狠捶他两拳。
病房外头传来脚步声,有护士从走廊上路过,林砚池把他推开了些。
赵亭松的脸有些苍白,本还想骂他几句的林砚池终究舍不得,语气轻了些:“伤口还疼吗?”
赵亭松点了下头,然后又拼命摇头。
林砚池被他这动作弄糊涂了:“你这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赵亭松老老实实说道:“本来还有点疼,但是看到你之后,就一点也不疼了。”
他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傻乐道:“真像做梦一样,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你来了。”
比做梦还玄幻呢,他连想都不敢这样想,就盼着自己的伤快点好,能早日回村里和林砚池还有自己的家人团聚。
这傻样,林砚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特务手上把人救下来的。
若不是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还真不敢相信。
又听赵亭松问道:“我不是让舅舅别跟家里人说吗,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找过来了?”
林砚池把家里发生的事情给赵亭松说了一下。
听到嫂子怀孕了,赵亭松还挺高兴的,可是一想到明明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一起过年,偏偏因为他,整个家里都不安生。
尤其是林砚池,就因为担心他,还大老远的来找他。
赵亭松心里有点疼,垂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床单,很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这几天在梦里,他已经被指责了很多次,每次醒来他都会陷入无尽的痛苦和纠结中,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救人?
脑袋被人揉了揉,赵亭松抬起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林砚池幽深的眼眸。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林砚池听司机说过赵亭松救人的手段,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敢保证能做得比赵亭松更好,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