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砚池这么说,他道:“什么?”
林砚池眼里有些雾气,借着朦胧的亮光看他,嘴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
转眼一想,明天他们还得把草药送到县城去,今晚不太适合更进一步。
伸手捂住赵亭松散发着欲气的眼睛,林砚池窝在他怀里,和他道了晚安。
赵亭松一脸餍足,也没追问。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林砚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地了,生物钟早就打乱,若不是赵亭松将他喊醒,他恐怕还得再睡。
下意识的抬手想看看时间,看到空无一物的手腕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没戴表。
以前在知青点,都是从陆学林那看时间的。
他问赵亭松:“几点了?”
赵亭松道:“大概四五点吧,爸刚才过来叫我们的。”
林砚池起身穿衣服:“你怎么都不叫我。”
他平时瞌睡浅,现在和赵亭松一起,倒是睡得越来越熟了,竟然连赵保国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赵亭松看着他笑:“我这不是正叫你吗,还早呢,你别着急。”
等林砚池收拾完后,赵亭松就把草药放到了背篓上,往家那边去和赵保国汇合。
这是集体种的草药,第一次贩卖赵保国这个当支书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
沈红英不知道他们要忙多久,怕他们在路上饿肚子,给他们一人煮了碗面疙瘩垫肚子。
走的时候,林砚池想起了什么,就在赵亭松房间的柜子里摸了个铁盒子出来。
这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林砚池拿了点钱和票,赵亭松的生日就要到了,难得进一回城,他得看看能不能买点什么东西送给他。
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赵亭松和沈红英在说话,母子俩神神秘秘的,一看到他出来就闭了嘴,赵亭松慌慌张张的往兜里揣了点什么。
走在路上林砚池问他:“你刚和婶子说什么呢?”
赵亭松摇摇头:“没有,我们什么都没说。”
林砚池白了他一眼,没见过撒谎都撒得这么敷衍的。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赵亭松在他跟前没一点小秘密,现在嘴巴严实,总有忍不住告诉他的时候。
四五十斤的草药对赵亭松来说很轻松,从村里背到公社,愣是没让林砚池和赵保国帮忙。
他们时间估得不错,到了公社没多久,就等到了客车。
到了县城,天已大亮,国营药房的人已经早早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