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腰间跨刀,下巴之间长着一窝短黑胡子,一身也同样是隶属于县衙差役的绣蓝服饰,却是比面前的许太火要多出几处显眼的地方。
看得出来,官阶要比他高。
“嘿!你这小子。”李兆丰涌动胸腔,大声提起他那伴带沙哑的嗓音怒斥:
“一天到晚的就不能去做点儿正事儿?”
闻言。
许太火于脑海之中快速回溯接收到记忆。
此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在衙门里当差,官任捕头,手底下随时都能管上几个人。
说起来,还得恭敬的喊人声叔叔。在安平县城过活的一直以来,几乎遇到的不少麻烦事儿,都是他帮着去摆平的。
“兆丰叔。”许太火恭敬的喊一声。
自知耍钱出千被人锤,不占理,他也没有再去主动的说道些什么。
“还疼吗?”李兆丰强锐的眸光撇了他一眼,虽然表面上对他气愤不满,但是心里边儿还是不由得关心这位小侄的。
“嘿嘿,不碍事。”许太火淡淡道。
“方才我听有人说,你在这边赌坊耍钱,不知怎么的被人拉过去小巷里面暴打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个事?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李兆丰义正言辞的绷着面颊。
“我出千。。。。。。然后就被打了。”对于这位匆忙赶来救场的叔叔,许太火也没有再隐瞒。
男人嘛。
挨打要立正,敢做要敢当。
这样才能会有女子来喜欢。
“哎呀!”李兆丰蠕动着本就冷板面颊,咬咬牙齿,长吸了一口气,鼻孔微缩:
“你是胆儿真大呀。”
“该!”
在这安平县,有胆儿耍钱出千的人,还真就没几个。
若是平常人被逮到,轻则千百倍赔偿,重则断指断手。
许太火:“。。。。。。”
李兆丰挑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把身子转向街道的另一边,背起手冷冷道:
“跟我走。”
“去哪儿?”
“那当然是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