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暖暖的、浅浅的、似有似无地在小麦耳边呵口气,男子不知何时已然将小麦揽入怀里。
半伏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小麦只觉得脸烘热得难受。指尖明明触摸的是清凉细腻的肌肤,却灼热得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反射般想收回手的时候,却理所当然地被抓住,按了回去,恰是心口……
小麦慌乱地抬眸,迎上一抹邪柔的浅笑,刹那间,黑夜白昼流光飞虹……
“娘子。”淡粉色的薄唇方才吐出这个惊到小麦的词,下一刻,已然印在了小麦的额角,半丝缱绻半丝珍怜,诉不尽的柔情万种。
“我……”本来打算好要装新娘的小麦,忽然被这番柔情吓得打起了退堂鼓。告诉他实情,不告诉他实情?
这个问题其实没必要思考,因为下一步,男子轻轻翻身,将小麦压在了身下,在她纠结不断的时候,已然巧妙地分开了那修长细白的双腿。
待小麦发现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湿润的绵吻袭裹了她的全身。
小麦不由自主地反过手,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努力地克制着这前所未有的冲动。丝被在力的作用下,不堪重压地皱了起来。
“放松点,乖。”男子冷不丁地在小麦的左腰上轻轻一捏。
“嗯~嗯~”略带丝丝痛楚的甜蜜呻吟终于还是从小麦的齿缝中逸了出来。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但闭上眼睛忽然想起王导那肥硕的脑袋和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以及那一大把乱糟糟的象征艺术的胡子,如果今夜注定要献身,那可以献给眼前的人,无疑是二十多年来上天对她的唯一厚爱。
她做不到推开他……她也不想……
一滴不知所谓的泪顺着小麦安静的眼角流下后,她忽然觉得心境澄明。
“娘子……”耳畔低柔的呼唤让小麦已经十分敏感的身子立刻颤了一下。
小麦想应他,却怎么也发不出音来,只好乖顺地把身子嵌到他的怀里,目光触及他那漂亮到无可描述的锁骨,下意识地上去就是一口……
“啊……”男子吃痛地轻吟一声,立刻化身邪佞的魔王,将小麦一把拽下,含住那咬痛他锁骨的罪魁祸首,挑开整齐的贝齿,攻城略地,一双大手也没有闲着,顺着那起伏的曲线四处游走。
小麦闭上眼睛,环住男子的颈子,努力而投入地品尝着这一个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她随着男子的动作一起沉沦,如同下一秒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不算很结实的木板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将寂夜中的丝丝呻吟和喘息衬托得无比暧昧。
“燕语。”
就在小麦以为一切都应该进行到最关键的那一步时,男子忽然停下,笑着坐了起来,俯身看着她。
燕语?是原本这个女子的名字么?
小麦不好意思对上男子灼热的目光,只好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真的是燕语?”忽然很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麦心里一惊,敏感的身子此刻渴望着滋润,大脑也不是那么好使的了,只好胡乱地答:“是我……”
冰冷的笑容,静静绽放在男子精致的唇边,他玩味地以指腹抹了抹唇,起身下床,随手拿起衣服优雅地披上:“早就发现你不是莺歌,怎么,放着你好好的燕妃不做,愿意来给在下为奴为婢?”
小麦的思维已经完全给刚才的激情冲乱,此刻也找不出只言片语来掩饰自己,只好默不作声。
男子笑着托起小麦的下巴:“莺歌是干净的,绝不会如此热情。”
方才柔得要滴出水的星眸,此刻阴鹜冰冷,原本温柔的唇,在那丝轻蔑的笑容中,格外绝情。
干净……小麦笑了,别的她听不懂,但这个词完全不可以被用来侮辱她。勇敢而自信地对上男子的眼眸,无比纯情又无比妩媚地笑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干净呢?”
男子微微一愣,小麦已经借助不知哪来的力气,坐了起来环住男子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肌肤上:“我不是你说的那两个人,但……绝对是干净的……”
“你是谁?”男子的语调终于再次柔和下来。
“我姓麦,叫小麦。”小麦紧紧地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男子一个旋身,和小麦一起滚到床上,先前披上的衣服裹在两人的身上,半遮半掩,风情无限。
“凤熙辰,幸会幸会。”邪气得有些霸道的笑容,轻而易举地就将小麦的心俘获了。
“你……你刚才是故意的?”小麦刚问出口,就被温柔的吻封住了。
“现在不是你该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