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的话何意?”
秦怜儿不解道。
“你还记得,青竹姑娘曾经说过,若只有枯心草,对人是无毒的。”
苏白凝声道,“枯心草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药草,即便误服,也不会有什么害处,但是,枯心草一旦遇到雄黄,便是剧毒,金妃的意思是,她并未派人在珊舞的酒中添加雄黄。”
“还是说不通。”
秦怜儿皱眉道,“若这件事不是金妃所为,让金妃为何要指使春兰在珊舞郡主的燕窝中添加枯心草?”
“金妃没有说。”
苏白神色凝重道,“这也是我最怀疑的一点。”
“莫非金妃娘娘有什么苦衷?”
秦怜儿不解道。
“暂时还不知。”
苏白目光看着外面渐渐暗下的天色,道,“为了不引起金妃身边的那个老太监怀疑,我们并没有说太多,明日,我会再找机会见金妃,继续问个清楚。”
“金妃娘娘。”
与此同时,甘雨寺北边的小院中,香凝铺好了床铺,恭敬道,“床已铺好,娘娘早些休息吧。”
“嗯,下去吧。”
金铃儿点头,说道。
香凝颔首,转身退了下去。
外面,赵桀看着香凝走出,声音低沉道,“可有什么异常?”
香凝点头,摇头道,“并无异常之处。”
“看好金妃,有什么异常之处,立刻告诉我。”
赵桀沉声道。
“是!”
香凝恭敬应道。
房间内,金铃儿坐在油灯前,看着手中已有些破旧的银鎏金钗,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又恨得咬牙切齿,神色多次变化。
十多年的后宫生活,改变了太多事情,金妃同样变了,不再是当初单纯的金铃儿,无论心机还是手段,都已十分老练。
不过,有一人,即便过了十余年,金铃儿依旧没有忘掉。
或许是不曾得到,所以才会如此记忆深刻,跳动的灯火下,金铃儿脸上,不知何时已满是泪水。
就在苏白和金妃来甘雨寺祈福时,洛阳城,寿心殿内,陈帝看着从甘雨寺传来的暗报,阴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疑色。
苏白,去甘雨寺做什么?
这些日子,苏白和萧王走的有些近,此时去甘雨寺,难道是查到了什么?
“陛下。”
这时,刘允上前,恭敬道,“宗正大人到了。”
“请进来。”
陈帝回过神,说道。